松田阵平怔然。
原来眼前的家夥,在替他担心未来。
两个人约定好要一决高下,作为目标是爆。炸物处理班的人,十雾知道,如果这一枪伤到了重要神经,很可能会夺走他向往的职业生涯。
但松田阵平内心并没有像十雾一样为这件事而担心,因为他的眼前,只有此时此刻别人为他流下的泪水。
他不知作何回答,只是承诺道:“相信我,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十雾抿着嘴不说话,但眼泪没有止住的趋势,涌个不停。
松田阵平不知道怎样证明,只好动了动受伤的那条胳膊:“而且,多亏了你的敏锐和勇敢,我们才能从那两个男人手中救下一条生命,不是吗?不要太自责了。”
十雾抹了把眼泪,制住他:“你先别动了。”
松田阵平乖乖停下,别扭地偏过头,不甚熟练地安慰道:“所以,咳丶你别……别哭了,好吗?”
十雾瞅着他,眼睛睁得圆圆的,配合红红的鼻头,看起来可怜兮兮。
松田阵平悄悄擡起眼皮,见十雾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神不由得躲闪了一秒。
就在松田阵平以为安慰起效的时候,十雾一瘪嘴哇的大哭:“对不起……”
松田阵平手忙脚乱:“怎麽又哭了啊……”
十雾看着他,哭着哭着忽然笑了一下,没有把後面的话说出口。
误会你了对不起,原来你不是坏人。
*
得知松田阵平小臂伤好後不会影响以後使用,十雾松了好大一口气。
松田阵平也放下了心,虽然他嘴上那麽说,但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担心的。
配合警察做了笔录後,夕阳西下,两人乘车返回警校。
十雾皱着眉,看他裹满纱布的胳膊:“还疼吗?”
得知真的没事,松田阵平勾起嘴角,反而故意往严重了说:“怎麽可能不疼啊,这可是枪伤,医生说至少十天半个月用不了手。”
十雾灰心,决定负起责任来:“有什麽不方便的事你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松田阵平卡顿了下:“真的吗?什麽都能帮?”
十雾倔强的仰着头:“只要你开口,我能做到的都会做到,决不食言。”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
降谷零,陷入了沉思。
他深刻怀疑自己弟弟被人魂穿了。
明明不久前还和松田阵平势不两立,恨不得一天打十架,现在却变成——
“十雾,帮我拿一下书。”
“哦。”
“啊…左手做笔记有点不方便。”
“写哪里?”
“训练完好渴。”
“给你水。”
从上下课帮忙背书包,到中午食堂打两份饭,只要有用到手的地方,十雾能干的全干了。
降谷零语调颤抖问诸伏景光:“hiro,是我眼花了吗?”
诸伏景光一脸凝重:“不是眼睛,我觉得可能是认知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