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他毕竟醉了酒,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更不想看到明日他醒来後再次後悔万分。
她怯生生地垂着眼帘,听见他在自己的耳畔低语:「可是衔霜,你不是我的通房麽?」
闻言,她抬起眸,恰对上他带着醉意朦胧的狭长眼眸,一时间失了心魄,先前尚存的几分清醒也都烟消云散了。
是啊,她是他的通房,早在那日过後,她便已经是他的人了。
所以,即便是眼下同他这般亲近,应当也不会是什麽不合规矩丶不可饶恕的事情吧……
感受到了眼前女子小心翼翼的回应,霍则衍轻轻笑了一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雕花紫檀木榻上,顺手拉下了榻旁的帷帐。
夜已深寂,月白如雪,唯有点点银辉寂静地洒落在兰溪苑庭院的地面上。
帷帐外,矮桌上摆放的香烛,燃了彻夜方歇。
待到翌日衔霜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若非身上不断袭来的阵阵酸痛之感,她险些就要以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了。
她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间,从榻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想要去柜子里寻一件乾净衣物来换上,外头的珠儿此时却似是听见了里屋的动静,叩门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珠儿笑意盈盈地朝她行了个礼,「陛下已经上朝去了。」
见衔霜低垂着头,并没有什麽反应,珠儿又笑着问她道:「姑娘现下可要奴婢伺候沐浴?」
衔霜本不想一大早便这样的麻烦,但奈何身上难受得厉害,的确想要好好清洗一番,便点了点头。
褪去里衣後,雪白肌肤上的红色痕迹显得愈发明显,令人一眼望去便止不住地会浮想联翩。
看了一眼身侧同样红着脸的珠儿,衔霜不免觉得有些难为情,对她道:【珠儿,还是由我自己来吧。】
不想让衔霜难堪,珠儿便也没再坚持,只是善解人意道:「那奴婢去为姑娘准备早膳。」
衔霜接过珠儿手上的巾帕,轻轻地擦拭起了自己的身体,可身上的点点印记,却无一不在提醒她记起昨夜的彻夜缠绵。
她一边脸红心跳,一边心怀顾虑,不想再看下去,便草草地擦拭了几下身子了事。
用早膳时,珠儿终於忍不住问她:「姑娘承蒙圣宠本是件好事,可为何奴婢瞧着姑娘却仍旧是怏怏不乐呢?」
衔霜喝下了一口热粥,同她比划:【珠儿,陛下昨夜喝醉了。】
见珠儿满面困惑地望着自己,衔霜的眸色黯淡了下来。
珠儿自不会懂她心中的忧虑从何而来。
她清晰地记得,在侯府的那一夜意外荒唐过後,霍则衍清醒过来知晓发生的这一切时,阴沉至极的面色。
府上的流言蜚语不足以让她心生畏惧,左不过嘴是长在旁人身上的,她也管不了旁人如何去说,如何去想,可她害怕极了霍则衍对她的厌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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