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的谋士张良见情况危急,借口出帐,找来樊哙。樊哙闯入营帐,怒目圆睁,斥责项羽听信小人之言,怀疑刘邦:“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
项羽见樊哙勇猛,赐他酒肉,问道:“壮士,可还能饮?”
樊哙接过酒肉,一饮而尽,大声说道:“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项羽不禁赞道:“好一个壮士!真乃英雄豪杰!不知壮士可愿为我效力?”
樊哙正色道:“我只忠于沛公,沛公待我恩重如山,我愿为他出生入死!”
刘邦趁机借口上厕所,在樊哙等人的护卫下,抄小路逃离鸿门。项羽错失了除去劲敌的绝佳机会,楚汉相争的局势由此转折,彰显出项羽优柔寡断的性格弱点。
项羽进入咸阳后,并未选择称帝,而是大封诸侯。他自封西楚霸王,将都城定在彭城。分封之时,项羽依据自己的喜好和与诸侯的亲疏关系进行安排,却未充分考虑各方利益平衡。许多诸侯认为自己所得封地不公,心中不满。
齐国的田荣找到项羽,愤怒地说道:“我田荣在反秦之战中,也立下不少功劳,为何封地如此狭小?这等分封,实在不公!”
项羽不耐烦地挥挥手:“本王自有安排,你若不服,尽管试试!”
田荣气得满脸通红:“你如此不公,天下诸侯岂能心服!今日你不给出个说法,我绝不罢休!”
项羽怒目而视:“你想怎样?莫要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田荣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好,项羽,你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的不公付出代价!”
不久,田荣率先起兵反抗项羽。项羽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不得不亲率大军前往齐国平叛。刘邦则趁此机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迅占领关中地区,楚汉战争正式爆。
楚汉相争初期,项羽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和个人的勇猛,多次击败刘邦。彭城之战,项羽仅率三万骑兵,如狂飙突进,大破刘邦率领的五十六万联军。刘邦军队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刘邦本人仅率数十骑狼狈逃脱。
刘邦逃至安全处,心有不甘,对张良说道:“子房,如今项羽势大,屡屡受挫,该当如何是好?难道我等真的无力回天?”
张良沉思片刻,说道:“大王勿忧,项羽虽勇,但刚愎自用。我们可联合英布、彭越等诸侯,共同对抗他。再者,韩信乃大才,若能善用,必能扭转局势。”
刘邦叹道:“唉,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这英布、彭越,是否愿意与我等联手?”
张良自信地笑道:“大王放心,臣愿前往游说,以利害关系晓之,他们定会与我们结盟。项羽虽强,但不得人心,诸侯们对他早有不满,只要我们晓以大义,必能联合起来。”
刘邦依计而行,在张良的谋划下,联合英布、彭越等诸侯,共同对抗项羽。韩信更是在北方战场连克魏、代、赵、燕、齐等地,逐渐对项羽形成合围之势。项羽虽勇猛无敌,但在多方势力的联合夹击下,渐处劣势。
最终,项羽的楚军被汉军围困在垓下。夜晚,寒风凛冽,楚军营地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忽然,四面传来楚地的歌谣,项羽闻之大惊,以为楚地已尽被汉军占领。营帐内,项羽与虞姬相对而坐,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
项羽心中悲痛,忍不住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泪流满面,为项羽舞剑,随后拔剑自刎,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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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悲痛欲绝,抱着虞姬的尸体,痛哭道:“虞姬!虞姬!为何要离我而去!我项羽若不能护你周全,何以为人!”
过了许久,项羽缓缓放下虞姬,虞姬的贴身丫鬟哭着说道:“大王,娘娘临终前嘱托,让您一定要保重,她相信您定能东山再起。”
项羽含泪点头:“虞姬,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带着满腔的悲愤,项羽率八百余精锐骑兵趁夜突围。
项羽一路拼杀,突出重围。待至乌江畔,乌江亭长早已备好船只,焦急地劝项羽渡江:“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
项羽望着滔滔江水,想起当初自己率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如今却无一人归还,心中五味杂陈。他惨然一笑:“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父兄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
亭长仍不死心,苦苦劝道:“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只要回到江东,定能东山再起。江东子弟对您忠心耿耿,定会追随您卷土重来!”
项羽摇摇头,将心爱的乌骓马赠予亭长,说道:“此马跟随我多年,日行千里,不忍它同我赴死,就托付给你了。”
亭长接过缰绳,含泪道:“大王,您这是何苦啊!”
项羽拍了拍亭长的肩膀:“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你好生照料这匹马。”
这时,汉军追兵渐近,项羽大喝一声:“罢了!今日便与这天下做个了断!”转身冲入汉军,手持长枪,左突右杀,竟又斩杀汉军数百人。
最终,项羽自觉已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刎而死。一代霸王,就此陨落,楚汉战争也随之落下帷幕,但其英雄气概,却令后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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