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不流露出眉眼失望,本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念头,和煦开口:“我看过你们的宣传册,那些小绣品很讨女孩喜欢,刚好我们公司女员工偏多一些,都蛮喜欢这些小物件的,快要年底了,我想订一批货,当做部分员工福利。”
话音落下,羽澜有心拒绝。
锦晟虽比不上沈家、尚氏,但到底成立多年,职工福利这样的小事自该有专人负责。
“林总。”
不等她话出口,林远致先解释:“年底本来就需要采购,一个福利而已,从哪采购都一样,和你合作,你能多售一批订单,我们也能省下比对挑选的时间。”
羽澜犹豫半晌,最终:“好。”
又踌躇一会,擡眼:“谢谢。”
她不想和林远致一块出门,谎称再坐一会,眼瞧林远致走远,起身欲离开。
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就知道靠男人。”
回头,不知身后倚墙站的两人打量了她多久。
羽澜不欲争执,转身要走,身后两人不依不饶。
“你竟然好意思过来参加会议,难不成做出这种事还异想天开以为有人愿意和你合作吗?”
“呵,咱们可不敢给漾萱供货。这次出事怪司机,万一回头再出事,怪到我们布匹上怎麽办?”
“是啊,我不愿意让我们家绣针背锅。”
身后一人咯咯直笑:“芳芳,你过分了。我们做绣线的担心就算了,绣针都是统一型号,她就算想把责任推给绣针也做不到呀。”
“那谁知道呢,现在都怪到司机头上了,以后把责任推到绣针上稀奇吗。”
……
羽澜定睛打量,说话几人有几位熟人,昨天在羽家门前见识过她们的咄咄逼人。
“你们很閑吗?”
明显要吵架的语调从后门传来。
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瞟过视线的多数人终于有了明目张胆窥探的理由。
堆在细长走廊的人们识趣让路。
一个中性打扮的女人从后面款步走向前,宽松牛仔裤覆住厚底皮鞋边缘线,複古皮夹克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短发长度到她颈间,显得整个人利落干脆。
她眉眼冷漠,红唇火辣,“法律还讲究疑罪从无呢,人都说了在调查,一个个的不知道急着跳什麽墙。”
“调查什麽,真有监控,她会舍不得放出来吗?”
“八成想拖过去。”
羽澜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这人不陌生,昨天听别人唤她“淩飞”。
淩飞嗤道:“有问题她家自然发展不下去,如果没问题,你们在这里浪费唾沫和跳梁小丑有什麽区别,有时间盯着别人不如多提升自己,别回头叫人当靶子了都不知道。”
这边吵嚷起来,场地负责人立马前来劝说。
不多会,衆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