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尚奕辰适时插嘴。
许清局促解释:“以前沟通少,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尚奕辰摩挲腕表,煞有介事的思考须臾,问:“怎麽?她在家的时候你们沟通少,昨晚住在我那,你们反而有时间沟通?”
许清张了张嘴,偃旗息鼓,蔫了。
“姐姐,”许思羽察觉气氛不对,拉着羽澜往二楼走,推开她的房门,书桌上两盆绣球开的正豔,蓝紫色渐变花瓣团团紧簇依偎,“你看,这个花像绸缎一样好看。”
“嗯,这是纱织小姐。”
许思羽咯咯笑说:“老师告诉我了,老师说,我妈咪做纺织,这个花最适合送给我。老师还说绣球的花期早就过了,但这两盆完全没有要凋零的样子,幸好你今天回来了,要不然就看不到了。”
羽澜擡手拂过花叶,思绪翻涌,浅声:“明年花期,还会开花。”
绚烂如画,打理的好,或许会比今年更加漂亮多姿,年年岁岁,总会盛开。
她视线隔门往下楼下放向,岁岁年年,新人换旧人。
“但是明年的花就不是为了庆祝我拿奖啦!”思思不满意的反驳。
羽澜笑笑,不语。
思思把其中一盆推给羽澜,“姐姐,我们一人一盆。爸爸说你以后不会经常回来,这样,你看着花就会想起我了。”
“好。”
两人又坐一会。
出门时,羽江年夫妇都没出来,不知道尚奕辰又说了什麽。
他不开口,她也任由车内寂静,手里绣球花开的正豔,圆润饱满的重叠小花在她脸上轻蹭,她偏头看着窗外走神。
今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黄道吉日,也不是有特殊含义的日期,登记处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
前面办的很快,几乎没有浪费时间,直到拍照时,工作人员第n次叹气,试探说:“两位是不是搞错了,这边是拍结婚照的地方。”
羽澜咬咬牙,第n次往尚奕辰身边挪。
似有若无的薄荷味盈满鼻腔,她身高刚好到尚奕辰鼻骨位置,稍稍擡头就能撞进那双眼眸。
他鼻骨很高,眼睛深邃有神,那双眸子分明盛满戏谑,不知是不是眼珠漆黑的缘故,看起来竟装着几分不该存在的深情。
深情…
羽澜吃惊自己会冒出来这样吓人的想法,忙低头。
“哎。”工作人员第n+1次叹气,“男方给女方弄一下头发,五官都要露出来。”
羽澜不想麻烦尚奕辰,立马擡手,腕骨在肩颈处和尚奕辰的右手交叠。
正常的体温,带着男人独有的炽热,酥麻感顺着小臂传遍全身。
她触电似得缩回手。
僵着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任由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