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千两的银票,实在金额太大,简洪涛怕拿出去花用,会引人注意,于是大方表示,买车马的钱,暂由他们来付。
毕竟之前欢喜就给过简洪涛三千两银票,外加一堆不知价值几何的饰物品,他再逮着人家小姑娘使劲薅羊毛,总归不太好。
于是简洪涛把银票又还到了欢喜手里,欢喜却又给塞到了简阳手里。
简阳怎么可能接这烫手山芋,于是她又把银票塞给了她娘。
惯会做人的蒋隽瑛自然也不会接这银票,于是她又把银票塞到了阿瑶怀里。
阿瑶再给欢喜,欢喜又给简阳,简阳再给蒋隽瑛,蒋隽瑛又塞回到了阿瑶手上
这几个人,陷入了无限循环。
而简家的其他人,眼神都跟着银票,来来回回地转圈。
五千两啊,整整五千两!!!
这玩意儿居然没人要?!
简直天理难容。
其实简老汉很想说一句,这钱你们不要,便给我吧!
可看着边上虎视眈眈,斜眼挑眉看着自己的简老太,老头只能舔了又舔那跟老鸡胗似的嘴唇,始终不敢开口。
最后,在银票被塞烂之前,还是穷人知道心疼钱,最终还是简洪涛把银票给收了起来。
简老太见儿子收了钱,心口吊着的一口气,终于舒缓了下来。
她缓缓吐出嘴里的穷酸气,然后很大方地表示,“豆娘啊,你跟富贵和二顺家的”
“娘,叫我隽瑛。”蒋隽瑛纠正道。
简老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二儿媳也是越来越矫情了。
老二家的,老大家的,老三家的,哪家婆婆不是这么叫儿媳的?
呃不对,她好像真的向来只叫老二家的为老二家的。
其余两个儿媳,确实都是叫名字的。
这么一想,原本觉得蒋隽瑛有些矫情的简老太,突然就又觉得是自己这个当婆婆的多少有些一碗水,端不平了。
她莫名其妙自我检讨了几句,然后多少有点儿夹嗓子地回了句,“诶知道了,以后娘就叫你隽瑛了。”
边上简老头被吓得一激灵,简大顺立马小声问道:“爹,你是不是要尿尿?”
“尿个屁,”简老头现在唯一敢凶的人,也就只剩下了简大顺,“才喝下去的一碗粥,有什么尿?!”
没想却又被老太太一顿呲,“我这儿正说话呢,你个老东西插什么嘴?!吃完了就边上待着去,怎么哪儿都能听到你的动静啊?”
骂完老头,简老头回头又跟三个儿媳说道:“一会儿你们跟着和尚出去采买些菜蔬粮油回来。
记得,多买面,少买米。到时候咱上路就多烙些饼子带着路上吃。”
简老太通过一路上的观察,现炒米这个东西,是真的不适合当干粮。
因为吃起来实在是太快了!!
孩子们把炒米当成了零嘴吃,一路上就没嘴停的时候!
两麻袋的炒米,原本简老太想着怎么都能撑个十来天。
可万万没想到,也就三四天的功夫,两麻袋干粮就没了。
虽然现在他们手里多少是有点钱了,可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所以老太太决定,之后的干粮绝对不能再做炒米了。
她要做她老娘以前教过她的,石头馍。
听到简老太还给自己安排了活计,和尚便嘟囔了句,“倒也使唤起我来了,我又不是你家儿媳妇。”
“那行,”简老太也很是干脆,“豆娘,你野姜不用买了,白菘也少买些,另外萝卜茄子也少”
“诶诶诶,”和尚立刻起身打断了简老太说话,“行了行了行了,我佛慈悲,真是tnd阿弥陀佛,一天天的只知道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