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做了三年摄政太后,自然知晓父亲宫内所有眼线的身份。”
“云琼华,你放了皈无,我把所有内线的信息告诉你。”
“这便是你费尽心思入宫,想和我谈的条件?”
云琼华的眼中光芒一闪,“听起来倒有些意思。”
云琼盈低垂着眉眼,双拳却紧握,指甲已扎进肉里。
“只是,你也该听听皈无的意见。”
云琼华目光一凛,拍了拍手。
宫殿大门应声打开,骆怀慎领着皈无,走进了大殿。
“参见太后娘娘。”
皈无与骆怀慎一齐向云琼华行礼。
云琼盈的眼神一直落在皈无身上,目光温柔缱绻,又带着几分心疼。
“平身吧。”
云琼华摆摆手,二人起身。
骆怀慎快步走到云琼华身侧,皈无则垂着头站在原地,身体不停地颤抖。
“皈无?”
云琼华一出声,皈无便猛然跪地,俯身叩,“贫僧在。”
“皈无,你……”
云琼盈眼神惊愕,似未想到皈无如此没有气节。
“你是上天赐给我大楚的活佛,不必多礼。”
云琼华开口,眼神却落在云琼盈身上,“环瑶,给皈无大师赐座。”
环瑶立刻搬来软凳,皈无坐下,仍不敢抬头看云琼华。
云琼华对皈无幽幽开口。
“你可认识这位时夫人?”
“……时夫人曾在昭宁寺清修,与贫僧不过几面之缘。”
云琼盈的面色白了几分,云琼华玩味勾唇。
“可这位时夫人,却以重礼,求本宫送你出宫。”
皈无沉默,微微抬眸看向云琼盈,却在与她对视的瞬间低垂下头。
“新帝登基,上天降下祥瑞,本宫欲修白虎寺,以尊崇佛法。”
云琼华顿了顿,目光在皈无和云琼盈之间游走。
“皈无,本宫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是做白虎寺的住持,成为天下高僧之。”
“其二,你可隐姓埋名,随时夫人出宫。只是自此,皈无圆寂。”
“你选吧。”
云琼华说完,唇角不自觉勾起,身体也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
“皈无,我们……”
云琼盈起身,想抓皈无的手。
皈无猛地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皈无,你……”
云琼盈满脸不可置信,一时间说不出话。
皈无跪地,深深地叩。
“太后娘娘,皈无蒙受天恩,愿为白虎寺的住持。”
“好。”云琼华轻笑出声,眼底却愈冰冷。
“皈无,你很聪明,你下去吧,不日便会有懿旨送到你手里。”
皈无面上喜色加深,又叩头谢恩后,跟着骆怀慎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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