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京兆尹知晓那日回春堂的事,曾来云府,找我询问过消息。我怕吓到你,便从未和你说起。”
“太可怕了。”环瑶急促地呼吸着,面色惊惶,“娘娘还是离月大人远些吧。”
“干嘛要离他远些,这不是挺有趣的嘛。”云琼华嘴角微微上扬。
“美男主动投怀送抱,我生性好色,自然照单全收。”
“娘娘!”环瑶还要说什么,云琼华拿过她手中的玉瓶。
“走,咱们去关心关心其他美人。”
“什么?”环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云琼华已走到了大殿门口。
环瑶叹息一声,无奈地跟上了云琼华的身影,“娘娘等等我!”
兜兜转转,二人来到了骆怀慎居住的直房前。
环瑶上前敲了敲门,许久后,骆怀慎面色惨白地打开了房门。
云琼华拉着环瑶走进房间,迅反锁上了门。
“太后娘娘……”骆怀慎惊呼出声。
“这瓶药你拿着,每两个时辰上一次。”
云琼华将手中的玉瓶塞到骆怀慎手中,便要去解骆怀慎的衣衫。
骆怀慎被吓得连连后退,“娘娘,这可使不得。”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未想到谢凌苍下手如此狠厉,险些让你丧命。”
云琼华叹口气,“你自己上药可方便?”
“奴才可叫其他太监来,莫脏了娘娘的手。”骆怀慎神色恭敬,“娘娘放心,今日的侍卫都是可靠之人,不会将娘娘的事传扬出去。”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云琼华微微勾唇。
“你武艺高强,又饱读诗书,只做总管太监,倒是屈才。”
骆怀慎的身形微微一颤,“娘娘谬赞,奴才能侍奉在皇上与您身侧,已是天大的福分。”
“过几日,时大人入宫讲学,昱儿缺一个伴读。”
云琼华点到为止,骆怀慎面色浮现狂喜,猛地跪下身来,“奴才多谢娘娘大恩!”
“快起来,小心扯动伤口。”云琼华伸出双手,将骆怀慎扶起。
“娘娘的手,怎么受伤了?”
骆怀慎瞥见云琼华包扎的右手,眼眸一颤,语气带了几分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急切。
“不小心撞到了,不碍事。”云琼华将右手背在身后。
骆怀慎思忖片刻,突然震惊地看向云琼华。
“娘娘可是为了给奴才找药,才伤了自己?”
“你想多了,只是偶然。”云琼华眼含秋水,笑得温和。
骆怀慎的喉咙剧烈滚动着,眼中光影明灭,呼吸有些急促,似在压抑情绪。
云琼华只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后,骆怀慎开口,声音略带喑哑。
“奴才入宫十载,娘娘是第一个,关心奴才生死的人。”
云琼华眯了下眼睛,笑容僵硬了一瞬,“骆怀慎……”
“奴才这条命,便是娘娘的了。奴才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骆怀慎语气郑重,云琼华的笑容渐渐消失,心口有些堵。
“我不要你的命。我给你权力,你帮我做事,我们公平交易。”云琼华抿了抿唇。
“骆怀慎,我是真心赏识你,你可愿站在我这一边?”
骆怀慎闻言,眼眸亮起来,如同天上星子。他久久地看着云琼华,突然弯唇明媚一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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