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与谢太傅是楚国栋梁,哪里轮得到本王担当重任。”
慕蓉沅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而后,他的眼神陡变,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只是,肃清宫闱,本王义不容辞。”
他上前几步,推开了传出声音的那扇房门。
房中男女听见开门声,连忙惊呼出声。
赵烟凝大步走向内室,眼泪簌簌落下。
“我儿,你怎的如此糊涂……”
在看清床上二人的同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床榻之上一片淫靡景象,皈无衣衫大敞,目光失神。云琼盈鬓凌乱,面色绯红,抬头间,与赵烟凝四目相对。
谢夫人见赵烟凝这般反应,心中好奇,也要上前探看。
慕蓉沅见状,立刻猜出床榻上并非云琼华,他的眼中不自觉升腾起喜色。
赵烟凝一把拦住谢夫人,又对慕蓉沅猛然跪下。
“殿下,今日之事,还望殿下网开一面。”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今日之后,云家与赵家,将倾尽全力,唯殿下马是瞻。”
房间大门吱呀打开,云琼华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官员结党是重罪,更何况云仲昌和摄政王皆为辅政大臣。”
“你们……是想谋反不成?”
赵烟凝面色一白,瘫坐在地。
慕蓉沅听见云琼华的声音,连忙拱手下拜。
“臣弟得皇嫂与皇上爱重,怎会结党,更遑论谋反之心。”
云琼华未搭理他,径直走到赵烟凝身侧,将床榻上的景象尽收眼底。
她微微蹙眉,一摆手,环瑶便上前,用手中披风将云琼盈裹了个严严实实。
云琼盈有些惊讶地看向云琼华。
云琼华只当没看见她的目光,而是睨了皈无一眼,厌恶地抿了抿唇。
“宫闱禁地,奸污大臣妻子,你不必活在世上了。”
皈无立刻面色惨白,他连滚带爬地匍匐到地上。
“贫僧是受人陷害,身中媚毒才情难自抑,请太后娘娘恕罪……”
他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忽然动作一顿,怨毒地看向云琼盈。
“时夫人对贫僧有私情,定是她给贫僧下药又蓄意勾引,请太后娘娘明鉴。”
未想到皈无竟会攀咬自己,云琼盈满面惊愕。
突然,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刺耳,似恶鬼降世。
直到笑得满脸泪痕,云琼盈才狠厉地看向云琼华,声音嘶哑。
“你赢了,我终究是输给了你。”
云琼华与她对视,面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是,我赢了。可是原本,我们之间不必争。”
云琼盈一愣,面上的狠厉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
她看看一脸阴沉的赵烟凝,又看看满面平静的云琼华,最终将目光落在身上的披风上。
许久,她苦笑一声。
“可惜,太迟了。”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猛地扑向皈无,将金簪刺入他的心口。
鲜血喷涌而出,皈无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瘫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云琼盈半张脸被鲜血染红,她看向云琼华,眼中一片死寂。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下蛊妄图谋害太后,囚禁昭宁寺,至死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