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雨问:“为什么要加面包,好吃吗。”
干兵千卫座已经将所有颜色的小萝卜处理好,开始切防风草:“布瑞德。”
“布瑞德怎么了?”
“她的名字含义就是‘面包’。”
布瑞德,面包。
太好玩了,李时雨笑:“所以是布瑞德强加进去的?”
“戴安蒙特和庞克也表示没问题,他们似乎总是接触这样的菜色。在浓汤里放面包一起煮,在烤肉架上把面包一起烤。他们说这是家里的味道。”干兵千卫座垮着脸,“惊悚故事。”
李时雨赞同:“我觉得也是。”
李时雨看出来了,干兵千卫座其实是来找自己获得一些文化认同,一个东方人和一群西方人待在一起,难免会有各种方面的大小差异。
审美、文化、饮食、习惯……
此前一直无法找到共鸣,遇到同胞会一股脑将长期的“压迫”说出来缓解压力,不过也能成为不错的话题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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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准备什么?”
李时雨抬头,正在切芝士的季阿娜,生火的瑞文西斯和架锅淘米的汪达。
李时雨道:“蔬菜芝士烩饭。有你们四个人的份额。我们会加很多芝士,他们喜欢芝士,每次都放很多,能提供很多热量。不腻,我觉得味道不错。”
干兵千卫座也看到了淘洗米的汪达:“米饭。产地是哪儿?”
提到米,干兵千卫座和李时雨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后一同微笑。
同为东方人,他们最熟悉食物的就是米饭。
李时雨说:“之前在海拉尔飞地的一个商人手上买的,据说产地是盛国的南方,我看成色很好就买了一整袋。吃过几次,粒粒分明,软糯香甜,是好米。难怪那个商人会将这些米从遥远的盛国南方运到海拉尔飞地进行出口贸易。”
只有有价值的商品才会进行出口。
“稍后请给我多盛一点,我真的不想再吃炒面包了。”
李时雨点头:“没问题,我知道。”
两人继续干活。
干兵千卫座干的很快,工作简单,效率自然就高。
因为和李时雨有共同话题,就索性没有回到自己队伍,待在李时雨身边,看他用狩猎刀熟练地给萝卜和防风草削皮,看上去是削皮的好手。
狩猎刀仔细看刀身是有密密麻麻的纹路,宛如老树的年轮由内而外散。
干兵千卫座道:“你的刀看上去很不错。”
李时雨转了转刀:“家里传下来的,很耐用。”
“有名字吗?”
李时雨摇头。
干兵千卫座惋惜:“这是把好刀,不给它赋予一个名字会很可惜。”
李时雨苦笑:“以后再说吧。”
干兵千卫座解开腰部的一条绳索,将自己身侧的长刀放在李时雨身侧,李时雨注意后晃了几眼。
“武士刀?”他继续给萝卜们削皮。
“我给它取名叫‘秋丸’。”干兵千卫座神情略有哀伤,“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刀,比不上你的那把。我的第一把刀就是它,有感情,原本我可以换一把更好的刀,但我舍不得。”
李时雨肯定干兵千卫座对秋丸的感情:“真好。”
干兵千卫座重新将秋丸系在腰上,再次问李时雨:“如果你给你的这把刀取名字会叫什么?”
李时雨认为取名字是对一个物品产生肯定并赋予其独特价值的仪式,代表这个物品对自己有了特殊含义。
会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