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康帝站在后花园中阴鹜的看着薛从俭:“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薛从俭面色从容,神色非常坦荡:“臣弟醒后,听说公主府这边的守卫全部被撤离,担心公主出事,于是叫行云暗中盯着公主府外围,昨日发现有人暗查公主府,行云跟踪那人,发现此人进了公主府假山丛中。那人走后,行云到假山丛中查探,无意间发现了地窖。”
“臣弟安排人手合围公主府,本想活捉黑衣人,但是他们一部分被杀,一部分吞药自尽。”
“公主府的人呢?就没一个发现?”
“公主府内的人都在昏睡,并无一人苏醒。”
“那驸马爷如何醒的?”
“皇兄,驸马爷被栓子椅子上昏睡,是被凉水泼醒的。”
皇上如此猜疑,薛从俭暗暗心惊。
自己上缴兵权,急流勇退,是对的。
小湖平静,几枝断头残荷傻鸟一样挺立在湖水里面,有野鸭嘎嘎游过,惊动藏在芦苇丛里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回宫。”
裕康帝冷着一张脸:“尽快查明此事,速速来报。”
“是,皇上。”
薛从俭回到家,莫行云也进来了:“王爷,黑衣人三百人,没有活口。”
薛从俭早有心理准备,这背后的人来头很大,训练的都是死士。抓到这些人也毫无意义。
如果那人是太子,他更加心惊。
太子如此大的手笔,一出手就是三百死士。
他现在相信了朱澜的分析。太子要转移财产,于是刺杀自己,转移裕康帝的视线,调离公主府外的金吾卫。
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太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把后院收拾干净,叫户部清点银两,加快速度,皇上他老人家等着呢。”
“是。”
。。。
太子简直要疯了。
这是他的财富,就这么给一窝端了。
“谁?谁泄密?”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公主。
她何其恶毒。
隐藏了一千多万两银票不说,还告密。
该死,简直该死。
“新安公主可醒了?”
“太子,新安公主府内所有人都被押入大牢,包括新安公主和驸马爷。”
太子问:“派去的那些人可都死了?”
“是,无一活口。”
太子庆幸,同时也心疼得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