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上山,太阳刚刚升起就入定,没曾想第一次入定竟然一直到黄昏时分。
还是被饿醒的。
第一锅巽羽炖冬笋已经进了宫姝蘅的肚子。
现在瓦罐里炖着的是一只跳猫子。
边上的柴火已经不少,全是耐熬的干柴。
苏青舟睁眼的时候脑子里还是空的,过了片刻才找回来原本的东西。
他从石头上滑下来,四处都不见宫姝蘅的人影,开口喊了一声:“陆儿!”
宫姝蘅在水潭边上磨一根骨头,是那条蚺的脊骨。
这种东西身上软骨居多,但是头和脊椎上也有很坚硬的骨骼。
宫姝蘅打磨的就是其中一部分。
上一次已经淬炼过一次,再稍微打磨一番,然后继续淬炼,就会变成极为锋利的骨刀与骨针。
没听见苏青舟喊的时候就知道他醒了。
此刻头都没抬继续忙着:“吃的在罐里。”
苏青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垫着树叶子将冒着香气的瓦罐抬下来,拨了拨快要熄灭的火,又添了柴火在里面。
起身去折了几根斑篁的枝桠,简单的做了两双极为粗糙的筷子,然后再端着瓦罐到宫姝蘅跟前坐下来。
“磨骨针吗?先吃饭,吃了我也来。”
宫姝蘅将磨下来的骨粉连同未成型的物件都收了起来。
“这个你弄不来。”灵物的骨头,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打磨的。
“你吃吧,吃了之后我教你点招式,配合之前感应的炁,融会贯通。”
“你也吃。”没有碗,只能用筷子围着瓦罐吃。
“我已经吃过一顿了。”
苏青舟是知道她饭量的:“我吃不完这些。”
不说吃不完留到明天的话。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吃不完,只有吃不够。
两个人分食了一瓦罐东西。
苏青舟去将瓦罐涮干净,重新装了一罐水放在火上。
宫姝蘅捡了一根棍子在手里开始继续教他剑招。
“先学第一式,什么时候可以与炁贯通,我再教你第二式。”
不管什么东西,都没有捷径,无非就是熟,熟能生巧。
宫姝蘅看了看天:“好了,我要去忙了,晚上不会回来,你自己在这,应该不会害怕吧?”
苏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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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一个人在外边过夜?
但是他这么大个人了。
陆儿那么小都可以,他不能说自己不可以。
宫姝蘅道:“我离这不远,但是那不是你现在可以去的地方,你只能留在这。
当然,也不用怕,这林子有阵法,外面没有东西可以进的来。”
“嗯,我不怕,你去吧!”苏青舟深呼吸一口气,他总不能拖后腿。
陆儿说这里对她身体有好处,是不是说明她一直都没好?
那自己更加不能拖后腿了。
家里少了两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苏青玉将缝制好的衣裳都收起来,看了看即将落下去的太阳嘀咕了一声:“这都出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好的是这几天天气不错,天天的太阳,到了正午间照的暖融融的,让人已经感觉不出来冷了。
要不是早晚和夜里还动手,就像是冬已过春已至一般。
苏青良用扁担挑着两桶水进屋:“春祀之前要回来的,快了。”
蹲在那烧火的苏青鸢不懂就问“大哥,春祀是哪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