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耀不信闻白宴发疯成这样。
他拿着手机问起一众兄弟,“白宴的女人叫什么?”
容泽洲,“太子爷夫人。”
顾铭耀眼角一抽,咬牙,“我问的是真名。”
容泽洲他们轻咳了两声,“顾哥,我们也不知道啊,应该是京圈那家的贵女吧,钢琴弹的超级牛逼!”
顾铭耀从他们嘴里知道了跟嫂子接触的前因后果。
在得知闻白宴为了爱人干掉了整个盛家后……
顾铭耀的好奇心升到了最高峰!
这个女人很神秘,他要找出来。
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有细细密密的雨水洒落。
这雨来势汹汹,越来越大。
滴滴答答落在了顾铭耀的脸上,瞬间淋湿了他的全身。
他的脸色骤然阴沉,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
秦桌弱弱的道,“哥,你要伞吗?”
顾铭耀没接过秦桌从厅里携带的雨伞。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手机里也传来容泽洲几人的惊呼。
“卧槽,下雨了!”
“完蛋,宴哥身边没人跟,路上会不会出事啊?”
“这鬼天气湿气重,这么大的雨水,宴哥连路都要走不了吧?”
天气预报上的晴天,在今天出现了偏差。
顾铭耀脸色一沉,“七年了,白宴的腿还没有好转吗?”
容泽洲,“这几年宴哥一直在夺权,根本没怎么治腿,他大雨天几乎不出门,好像是更严重了……”
顾铭耀听得眸色发黑,心脏也有点发闷。
很少有人知道闻白宴腿的问题。
只有他们这群京城一块儿相处的兄弟,知道闻白宴曾经因为那个人,被打断了腿送到军区自生自灭。
那七年顾铭耀见证了闻白宴的狠,对自己不择手段的狠。
他以军区重视的姿态杀了回来,夺得了闻家太子爷的地位。
然后,让所有人都忌惮着他带来的阴影之下。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男人,差一点就成了残废。
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最害怕潮湿的雨天。
顾铭耀知道闻白宴那有多疼,疼到浑身的肌肉痉挛抽搐,疼到像钢筋穿刺,疼到意识模糊快要和肉体分离。
但是,闻白宴还是站起来继续高强度恶训,带着恐怖的意志力,只为了拿到走出军区的资格。
这么冷血残暴的闻白宴,就算装作是优雅的正常人。
顾铭耀也想象不到他爱一个女人的样子。
公南桥边。
陆初然来的时候没有带伞,只能找到建筑物的地方堪堪避雨。
陆初然心情很差,没想到天气也能这么差。
她不知道闻白宴还会不会来。
此时她是真的想见他一面。
陆初然看着不远处桥边的江景,周围冷清的没什么人影。
只剩下她在傻傻的等着人。
凉意席卷了肌肤,陆初然眸子盯着远处的江失了神。
她回忆着下午在陆家书房偷听的场景。
在得知母亲叶疏秋死亡另有隐情。
陆初然心脏就像勒紧的窒息,她被蒙在鼓里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