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僵住,良久,悔恨不已,「臣……知罪。」
他保家卫国为国征战,所以加官晋爵厚禄重赏,他违反军令强迫他人,所以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公主拿着匕首站着许久,终于,一步一步朝副将迈去,刺进了他的心脏。副将力气大,其实他可以轻而易举反抗,但施国公主身上披着我的外袍,犹如披着皇袍,没人敢动她,动了就不止死他一个,还要牵连家人。
看着死去的副将,我合上他的眼睛,下令,「厚葬。」
还有两个,施国公主那个婢女和聂国公主,我示意近卫当场将她们抓起来。
她们满脸讶异不解。
我对着浑身鲜血全程呆滞的施国公主道,「我知道你不是施国的公主,你是细作,对吗?」
在场的使臣哗然。
她没反驳,算是应下了。
我指向那两人,「你不知道,她们也是。」
真正的聂国公主在路上就被人刺杀死了,这是冒名顶替而来的奸细,聂国公主太多又专门养在深闺,也就没人发现端倪。
我猜都是燕国派来的人,那个僞装聂国公主的细作,才是他们真正要布下的棋子,而这个假扮施国公主的,只是用来吸引人注意的废子。
一明一暗,明的这个一看就是临时找来的,很容易就能被发现,僞装施国的公主,可连字都不认识。
燕国的人盘算着,我将明的这颗废子被揪出来,就会放松警惕和戒心,给真正训练有素的细作可乘之机。
「聂国公主」也知道对方只是颗废子,「施国公主」却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
设计她被人凌辱的,是这两人。
我解释清楚,被抓起来的两人震惊迷茫,想不出她们到底是露了哪些破绽。
我指向那个侍女,朝「施国公主」道,「真正的侍女在找到你时,不会特意强调你凄惨的身世和被人凌辱,她只是在利用你的惨状来吸引衆人目光。」
她望着我,会了意,接着上前掐住那侍女的脖子,用匕首捅死了侍女。
还有一个,那个「聂国公主」,「我知道你们的谈话,当时她在刻意引导你对付我,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她已经杀疯了,这回很干脆利落地抹了对方的脖子。
连杀三人,她呆呆看着满手的血,匕首掉在地上,突然就流出泪来。
泪珠越滚越多,不是之前故作姿态梨花带雨的那种哭,她哭得面容都有些狰狞。
大哭一场,她哽咽着说:
「殿下。
「从来没有人,为我披过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