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唇瓣微张,头微微向前,喝下了白珩熬的汤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很苦。
“能尝到味道了吧?”镜珩看着微微出神的镜流,说道:“你原来的身体比应星还难搞,我废了不少力气才给你重新拉了回来,恢复正常。”
“……谢谢。”镜流说道:“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祂,但也够了。”
“我也用了你的剑。”镜珩取出了镜流的昙华剑,剑刃已经崩碎,整柄剑残缺不齐。
“我的月痕剑给你的昙华剑创造了机会,斩下了祂的头,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这柄剑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寿瘟祸祖。”镜流看着昙华剑,说道:“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它的破损也就有了意义。”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镜流伸出了手抓住了镜珩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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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镜珩重新舀了一勺递到镜流嘴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先把药喝了,喝完,三个问题,但我不包回答。”
镜流从镜珩手里接过碗,将镜珩手中勺子里的喝完,随后拿起碗仰头大口喝着。
“咳咳咳。”似乎是喝得有些急了,镜流猛地一咳,嘴里的药汤溅出一些。
镜珩心意一动,溅出的药汤化为一颗颗小冰晶,落到镜珩手中。
随后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糖,将它们合在一起,递给镜流,“给,吃点吧,这汤药我光是闻着就觉得苦,吃点糖会好一点,而且也不用喝那么急,我又不会跑,这汤白珩可是熬了一天的,别浪费了。”
镜流点点头,接过糖果,打开包装,塞入嘴中。
她闭上眼,品味着糖果淡淡的甜味,与甜味都掩盖不住的苦味,她的父母也曾是这样,在喝那些很苦的药时就会给她一颗糖。
“好了,你问吧。”镜珩将昙华剑与月痕剑收起,帮镜流拉了拉被子,说道。
“我昏迷之后,生了什么?”
“你昏迷之后啊……”镜珩认真的想了想,“我背着你的剑,冲到寿瘟祸祖面前,拿着月痕剑向祂斩去。”
“我的剑能斩下祂的身体,但祂却能不断地恢复,一个疏忽,祂甚至能从我的身上夺取力量恢复自身。”
“我看着祂的脸,祂也在看着我,一个诡异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就拿起你的剑,将祂的头砍了下来,当时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很特殊的状态,我的剑也能真正对祂造成损伤了,于是,祂就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好了,下一个问题吧。”镜珩从镜流手里拿过碗,放到一旁,她在这里会用的为数不多的机器就是洗碗机,因为它只需要喊一声就会有机器人出来干活。
“我的身体,是你恢复的吗?”镜流将手从被子里拿出,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捏了捏,痛感席卷全身。
“嗯。”镜珩点头,“寿瘟祸祖死后,我用月痕剑割裂了祂的命途,配合上完整的【不朽】之力,调整了仙舟人身上的丰饶赐福。”
“具体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所有仙舟人的极限寿命为一千坤……不是,两千五百岁,期间不会有魔阴身的困扰,你自然也是如此,你身上因为魔阴身和【交易】带来的后遗症我帮你洗掉了。”
“这样吗……”镜流看向窗外,一点晶莹从眼角流下。
“镜珩!”门突然被一脚踢开,白珩双手叉腰,看着镜流和镜珩,大喊着:“我让你喂镜流吃药,你怎么还把她搞哭了!”
镜珩:?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搞哭了?
“师傅,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能下床吗?”景元,应星和丹枫一手提着一个箱子,淡淡的香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们去买了一些佳肴,算作是欢迎吧。”
“这个问题算我免费送你的。”镜珩自然是注意到镜流的眼神,解释道:“顺手治好了刃,也就是应星的魔阴身,他也找回了过去的记忆,既是剑客,也是匠人。”
“至于丹枫,倒是废了不少功夫。”镜珩摆摆手,“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我怎么做的,你只需要知道我重新将【繁育】融入【不朽】,找到了丹枫的蜃影,结合丹恒脑海里关于丹枫的记忆,给他重新做了一具肉身,然后他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镜流问道:“你与我们毫无瓜葛,你只是一个无名客,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镜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外忙乎着的几人,轻声道:“这是第三个问题,我记住了,我会回答,但需要时间。”
“好了,不说这些了,能下床吗?不行我抱你。”
“不……用,啊……”镜流试着下床,但席卷全身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好巧不巧,这一声又又被白珩听到了。
“镜珩!别欺负镜流,不要以为你治好了镜流就可以这么欺负她……下次要欺负她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