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浴室隐约传来水声。
许安若想起昨夜情到浓时,陆宇川突然松开她冲进浴室的情景。
昨夜,陆宇川克制到近乎自虐。
那双总是沉稳的大手在颤抖,呼吸粗重得像负伤的野兽,却始终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明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他负责,更不需要他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什么。
如果他也在末世生活八年,就会明白什么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也会理解什么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末世,人们活得像朝生暮死的蜉蝣,在枪炮与鲜血中纵情欢愉。
没有明天的人,最懂得如何榨取当下的每一分甜蜜。
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日子教会她,时间的维度在死亡面前毫无意义。
她见过太多人,在等待中错失了最后拥抱的机会。
即便后来她自身强大起来,挤身高层,入眼所及的也是醉生梦死。
那些手握权力的男人们在酒精与肉体间放纵沉沦,女人们则像鲜艳的毒蘑菇,在糜烂的土壤里绽放。
可他不一样。
那样鲜活的生命力,那样固执的克制与坚守。
“傻子”许安若轻声呢喃,露出餍足的微笑。
她在晨光中闭上眼,第一次允许自己去期待那个或许存在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陆宇川的声音:“若若,你醒了吗?”
“嗯哼。”许安若慵懒地应了一声,撑起身子,“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宇川端着早餐走进来。
晨光照耀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他已经穿回自己的衣服,衬衫平整,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连袖扣都严谨地扣好,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我煮了粥。”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却在看到许安若锁骨下那片暧昧红痕时骤然暗哑。
端着托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分明。
许安若慵懒地靠在床头,任由丝绸睡衣的领口滑落,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痕迹。
她饶有兴味地看着陆宇川喉结滚动、眸色渐深的样子。
“看够了吗?”
她故意拉长声调,指尖轻轻抚过他刚才视线的聚焦点——自己颈侧的吻痕。
陆宇川猛地别开眼,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瓷碗与木质桌面相碰,出清脆的声响。
“你”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先把衣服穿好。”
许安若轻笑出声,不仅没有整理衣领,反而意有所指地看向他扣到顶的衬衫纽扣。
陆宇川突然单膝跪上床垫,帮她拢了拢散开的衣领。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却仍保持着最后的克制:“若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晨光中,他们四目相对。
许安若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与挣扎,忽然心头一软,“好了,不逗你了。”
她看向那碗还冒着袅袅热气的白粥,“怎么起得这么早?米都要熬化了。”
陆宇川深吸一口气,军装裤腿上的褶皱随着他后退的动作舒展开来。
他靠在床边,阳光透过确良白衬衫,清晰地勾勒出腰侧肌肉的轮廓——那是常年军事训练留下的痕迹。
“我得走了。”陆宇川恋恋不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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