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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我那么大一条咸鱼呢免费阅读 > 第154章(第2页)

第154章(第2页)

竺宴回握她的手,缓缓摇头:“她不仅来扶光殿,那时母亲痛失神帝,时常卧床,言灵族又适逢动荡,她便顺势以母亲的模样去处置族中事务。只是一日运气不好,被族中其他长老当场揭穿。”

天酒轻轻“啊”了一声。

回想当年,赤虚操纵方寸致使神族混战,母亲自己也被魔气消耗,日渐衰老,无法出现在人前,她也曾假扮母亲参与族中长老议事,只是她有母亲给她的凤翎,不会被识破。

若是她那时也被当场揭穿,只怕便连母亲、甚至连神尊也保不住她。

天酒轻声道:“皇后娘娘便是如此被贬下界的?”

竺宴颔首:“嗯。母亲心中想来也不舍,毕竟灵素自小跟随她,t?即使假扮她、忤逆她,她也不忍将她贬落下界,所以她留了后路。曾言灵素下界赎罪,待攒下累世功德,功过相抵,还可再回神域。”

天酒听得颇为唏嘘。

原来灵素与竺宴几万年前便有母子渊源,如今在尘世之中真做了母子,也算是全了几万年前的母子情分。

只是不知,当年羡安贬灵素下界之时,是已经预见到了今日,还是不曾?

无论如何,历经这一世,有对竺宴的生养之恩,灵素应是能回归神域了。

*

应缇离宫不久,孟极也离京了,不过与他上次声名狼藉滚出京城不同,这一回他带着聘礼,是南下给应缇下聘去的。

说起来孟极也是一手得寸进尺玩得娴熟,先是游说天酒,要她向应缇引荐自己做她的师父,带她修仙。如此大费周折,最后却也没有正经拜师,不过是教了应缇两日,真真是没两日,又开始说男女有别,他们如此朝夕相处,有损应缇清誉。应缇毕竟是在皇后跟前养着的,他万万不敢怠慢了她,这就顺势提议,不如订亲吧。

教她法术、引她修仙这事,也未必只有她师父能做,夫君也可。

于是这桩婚事便这么一步步定了下来,一步步算计好不说,发展还十分迅速。

这不过一月,应缇竟就要回家待嫁了。

上辈子,天酒曾亲眼看到应缇一路走来受过的苦,看着她是如何栽在孟极那个浪子身上,如今转世,她竟如此轻易再一次沦陷,天酒心中替她不甘,好几次都想告诉她一切。

在天酒看来,应缇可以再次选择孟极,但孟极曾伤她至深,即使他其后穷尽一切去弥补,她也至少应该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之后再做出选择,而非这么糊里糊涂就再次栽在他手上。

只可惜她不甘心也没用,应缇不愿意听那些前尘过往。

天酒不理解应缇,从前不理解她的卑微暗恋,如今不理解她的自欺欺人。

只是应缇自己既做出了决定,天酒对她也只有祝福。

孟极此行只是下聘,婚礼却还早得很,天酒再喜欢参加婚礼也无法迟迟逗留凡间,便言送她一件新婚礼物,也是全了她们多年情谊。她以为应缇会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不想应缇却主动道:“我曾见你有一幅扶桑花开图,十分美丽。”

应缇说的是斳渊送给她的扶桑花图。

那日也是她的生辰,彼时斳渊化作姝燃来到她身边,问她心愿,她说不用,斳渊坚持,她有意为难,说自己此生心愿唯有开花,可惜这个愿望是注定实现不了了。

她是凤凰,不是扶桑,空有扶桑形态,与扶桑有一世缘分,却无法开花,实在可惜。

第二日,斳渊便为她送来一幅画,也不知是用什么画的,画中所绘扶桑花栩栩如生,色彩绚烂,花型重叠华美,艳丽端庄,比之汤谷扶桑花更加合她心意。

斳渊还对她说:“汤谷的扶桑花,年年花开,年年花谢。天酒的扶桑花,永不凋落。”

她对那画中扶桑花爱不释手,即使是后来到了人界,也时常拿出来观赏。这才发现,那画中扶桑并非寻常丹青所画,也不知斳渊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他作画之时已身无灵力,那幅画却自有变幻。

画中扶桑并非死物,便如真的花朵一般,每日形态皆有变化。连天气也有,或天晴,或下雨,秋日打霜,冬日落雪,气象万千。而随着天气变化,扶桑花也会随之变化。甚至还有白天黑夜,白日光线明媚,扶桑花娇美肆意;夜里皎月银辉,又自有缠绵婉转的风情。

这哪里是一幅画?这更像是一方天地,一方围着那一树扶桑花转的天地。

应缇忽然要看,天酒微惊:“你想要那幅画?”

她顿时有点后悔自己夸口,若是应缇果真讨要,她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出尔反尔吗?

她正想说:其实那幅画也就是好看一点,用处倒是一点用处没有,我另赠你有用的玩意儿吧。

应缇摇了下头,道:“我只是想再看一看那里面的扶桑花。”

再?天酒愣了下,想着应缇何时见过那幅画?转念想,应是自己观赏时恰好被应缇在旁见过吧。

天酒从乾坤袋中取出扶桑花图,应缇接过,轻轻展开,静静看着画中扶桑许久。

她赏花时,神情安静极了。她本就是一双鹿眼,看着楚楚可怜,盯着一样东西看时仿佛有水光,此时这么安静地盯着这幅画,竟给人一种悲伤的错觉。

“如此巧夺天工,一定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吧。”她喃喃道。

想到这幅画是斳渊所赠,此时再听见“真心”两字,天酒略觉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子,道:“想是要费些神力的。”

应缇笑了笑,将画重新收起来还给她:“天酒,我真羡慕你。”

天酒接过画,重新收好,谦虚道:“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你若是喜欢,也可以同孟极说。想来以他神力,做这样一幅画也是有法子的。”

应缇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画,是爱。你的爱骄傲、炽热、光芒万丈,也难怪你得到的爱是付出、是成全,从来不是伤害。”

天酒怔了下,茫然道:“我没懂你的意思。”

应缇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今日一别,恐再难相见,有感而发罢了。那幅画,你收好。”

天酒道:“你若修仙,我们来日还会相见。”

应缇道:“天酒,你没有发现吗?你我其实,从一开始便是殊途。我是妖,你是神,只因我当年一腔痴念闯入汤谷,趁神君昏迷之际,对你施了个微不足道的恩惠,从此便笼络了你,总让你记着当年我对你的赠衣之情。可其实,那不过是我想要你的扶桑木和神君心头血,有心哄骗你罢了。你生来高贵,先有尊后,后有神君,爱你护你,自不懂你与我之间,从来殊途。即便今日我重新修炼,也断不会是你以为的仙途,来日再见,应缇只更加不配与你站在一处,倒不如不见了。”

天酒静静看着她,半晌,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

应缇没有回答,只道:“你曾给予我太多太多,算起来,你我相识,原就是我的福气,只我欠你,无你欠我。我本也无颜再问你讨要什么,只是你既说了是新婚礼物,那我便厚着脸皮向你讨一样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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