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没时间思考,阿梅的手手背已经伸到了她的额头上。
“终于退烧了,吓死我了。”
阿梅说着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已的胸口後才坐在冷夏旁边。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听得出来是故意压低的。
冷夏此时只感觉头重脚轻,意识迷迷糊糊,反应迟钝。
这种感觉都好久没感受过了。
等等,她为什麽要说好久?
“冷夏姐姐你别担心,这个山洞很隐蔽,可以躲好一阵子,你生病了先休息,我可以出去找吃的。”
阿梅的说话打断了冷夏的思考。
她手里不知道何时拿着一片比脸还大的绿色树叶,正凹成碗状在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下接着滴落下来的水。
冷夏撑着背下的枯草堆,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
而她也看见了自已的右侧小腿被布条缠着,上面混合着泥土,鲜血和绿色的汁液。
“你起来做啥呀,躺着休息呀~”
阿梅焦急的过来,不过就算很急声音也压得很低,手中的绿叶碗里盛放着一小捧的水,有些浑浊。
“夏姐姐,先喝口水。。。。。。”
冷夏这才注意到她们俩的嘴巴都是干裂的,看样子已经好久没喝水了一样。
“还好下雨了,不然我们怕是会渴死在这里。”
阿梅舔了舔自已干裂的嘴唇,把水递给了冷夏。
“你喝。”
冷夏後退试图躲开,皱着眉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夏姐姐你先喝,我想喝再去接。”
拗不过阿梅,冷夏只得小心翼翼的把对方捧过来的水喝了个精光。
虽然就两口,但是喝完嗓子明显变好受了,甚至连头脑都变得清醒了些。
她也终于记起来了,她们现在正在一处岛上进行逃杀求生试炼。
只有最後活下来的十个人才能进入组织。
这个小岛上,现在一共有五十个7-10岁的小孩,都是被闻风丧胆的雇佣兵组织抓来的。
而她和阿梅也在其中。
她怎麽也没想到,一个月前,她和阿梅还跟各自的爸妈一起的旅游。
可是现在,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已的爸妈是不是还活着。
阿梅喝完水後没有离开,而是用小木枝将凹成碗状的绿叶固定住,然後在旁边用小石子和泥土堆积成凹形,等叶子碗中接满水後就小心翼翼的放到凹形土堆里放好。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那种叶子,咋一还挺像芋头的叶子。
一连做了十来个,阿梅才停下,然後回到了冷夏的身边。
山洞的洞口好像是被各种杂草遮挡住,只能勉强够她们俩爬进爬出,但是洞内的空间却稍微宽敞。
枯草堆在最角落,估计是因为下雨,所以还是有些潮湿。
“夏姐姐,你感觉怎麽样?”
“我没事,谢谢你阿梅。”
阿梅身上的短袖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倒是能依稀看见肚子上的猫咪图案。
阿梅八岁,但是因为是中医世家,而且她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熟知许多草药,冷夏小腿上的伤口就是她找来草药包扎的。
“没事就好,夏姐姐,你冷不冷?”
“有一点,你呢?你冷不冷?”
“我也有一点。。。。。。”
“那你过来,我们挨着应该会好一点。”
阿梅比她小两岁,身形也比她瘦小一些,此时两个人意味着一切,倒真的是稍微暖和了些。
不知不觉,冷夏又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