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时冲他笑了一下:“只是有些没胃口。”
心里揣着大事,能吃半碗饭就已经不错了。
“……厂公,可有说何时归么?”
小圆子愣了下森*晚*整*理。
主要是…这是东宫,不是穆府,穆晏华来这儿,不是“归”。
但小圆子没说什么,只是道:“千岁约莫会在晚膳前入宫,殿下要等厂公一块儿用晚膳吗?”
他补充:“厂公交代过了,他若是过酉未归,便让殿下先用。”
宁兰时说好,却又说:“等他到戌时吧。”
小圆子应声:“是。”
宁兰时起身往书房走,小圆子跟上:“殿下要写点什么吗?”
宁兰时:“看看奏折。”
小圆子:“那奴才为您研墨?”
“好。”
宁兰时点头:“麻烦了。”
小圆子忙道:“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下午过半时,宁兰时也刚好批完最后一本。
他便听见外头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声音——
“千岁。”
“厂公。”
宁兰时放下笔起身,便见穆晏华直接推门进来。
两人对上眼,宁兰时注意到他的眸光有几分淡,他扫了小圆子一眼,小圆子便低头退了出去。
宁兰时朝穆晏华走了两步,穆晏华却已迈开步子,掠过他的同时,也是直接揽住了他的腰。
宁兰时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在书房门闭合上的同时,被穆晏华捞到了椅子上,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体微僵:“……厂公。”
穆晏华语意不明地应声:“嗯。”
他隔着腰带撚了撚宁兰时纤细劲瘦的腰身:“他们说你早上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了?”
宁兰时这几日其实已经在他膝上坐多了,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自在了,他就是有点不习惯穆晏华刚才那个动作……
跟强盗似的。
“有些没胃口。”
“我看看。”
穆晏华说着,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模像样地给他搭脉。
他还会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把这句话摆在脸上了,穆晏华转而握住他的手腕时,就扬眉说:“你以为东厂都是些什么?要学的东西可多了。”
他轻撚着宁兰时手腕内侧的软肉,惹得宁兰时不由颤了颤,他的眉眼才终于染上了点笑意:“也没生病,怎么就没胃口?”
宁兰时哪知道。
他不敢挣开他狎丨昵动作的手,只换了个话题:“厂公。”
宁兰时低声:“我有事同你说。”
穆晏华扬眉:“说。”
宁兰时动了动手腕:“你先松开我才能拿……”
“这个?”
穆晏华已然从他的袖中摸出了折好的信。
宁兰时微顿,意识到他刚才到底在摸什么了,垂下眼帘:“是。”
他把信中的内容大概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