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廖仄清声音很淡。
“那可不。”
见他解释清楚了,陈元舟也开心了。眼眸一亮,就有些忍不住小声哼哼,炫耀道:“我可是很多年前就当了医生家属,经历几年洗礼,现在思想觉悟超高。”
廖仄清闻言勾起唇很轻笑了下,他看了眼沉下来的天,淡淡道:“真不吃了?”
“不吃了。”
陈元舟犹豫片刻:“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去哪其实都无所谓。”
“嗯。”廖仄清放下刀叉,声音很淡:“那走吧。”
陈元舟“嗯?”了声:“去哪里?”
廖仄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温泉?!”
陈元舟趴着车窗看向四周荒无人烟地郊外,目光落在藏在竹林后的一个占地极广的“贺氏公馆”上。
见廖仄清不靠导航穿过漆黑的竹林,在没有泊车员指引下,极为熟练地停在了毫不起眼的某个车位。
陈元舟眸光微沉,后背一靠,偏头看他。
“廖仄清。”
双目对视,廖仄清嗯了声。
“从实招来,”冷着脸凑了过去,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出国多年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来过几次,和谁泡过?”
“廖仄清。”
说完他语气一顿,很难接受道:“你让别的男人看你身体了?”
熄了火,车内仅有头顶那盏昏暗的车内灯亮着,廖仄清盯着人看,从皱起的眉慢慢下滑一直到红润的唇,眉宇划过一丝笑意,他勾着唇不说话。
陈元舟见他这样,真的生了气。
“你下流。”陈元舟红着眼不看他:“无耻,流氓,变……”
没等他骂完,车内灯一暗,廖仄清便跨过驾驶座压了过来,下巴被大手轻易钳住,借着月色陈元舟被迫落入廖仄清那双含笑的眼眸。
“再骂。”廖仄清不再装,声音又低又哑:“宝宝,你给我骂爽了。”
“变……”
喉结一滚,呼吸就被夺了去。
舌根被狠狠吮吸着,津液被尽数舔了去,陈元舟吃疼得推着人,没过几秒就被按着亲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头抵着头,廖仄清垂眸笑他。
“除了你没人看过,”他轻言细语地哄着人:“有时候做完大型手术几个医生会过来放松,我送林海来过一回。”
陈元舟红着眼看他,声音还有些哑:“可你路线这么熟。”
“我来过一次就记得了。”罕见地,廖仄清极其有耐心地解释着:“以前送你去你外婆家,回来哪次不是我接的?”
陈元舟一愣,没说话。
廖仄清确实记性好,他外婆家左弯右绕的,他总是记岔路,廖仄清却记得很清楚。
“别瞎吃醋。”廖仄清垂头亲他,“除了你没人愿意看我。”
“哪里没人。”陈元舟双臂一搂就搭上了他的脖子,转移话题道:“你还学会抽烟了,你这样的话我也要抽。”
说完就腾出手要往廖仄清口袋里摸。
“不抽了。”廖仄清看也没看将烟盒往外边扔了去,声音淡淡的:“别学坏。”
“扔垃圾桶里。”陈元舟凶他:“谁让你乱扔垃圾了。”
沉默片刻,廖仄清笑了下:“好。”
说完轻轻揉了揉陈元舟的头,将卡递给了他:“外面冷,你先进去。”
陈元舟站在大厅里等了会,他看着卡号貌似是间套房,又看了下周围装修,光是中央那盏灯估计都值不少钱。他不知道廖仄清能赚多少,也不想管着他,但钱哪里是这样花的。
可转念一想,一年就一个冬天,偶尔奢侈好像也无所谓。
只是这钱得想办法给廖仄清补点,但又不能太直接,怕廖仄清不收。还没琢磨明白,陈元舟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
回头去看,只见廖仄清的鼻尖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