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
又酸又涨的,陈元舟被他反常的举动弄得心跳几乎失衡,他从没看过廖仄清如此示弱的一面,连当年他俩分手时都没见过。
廖仄清不说话,只是将人搂得更紧了。
陈元舟被他抱的几乎透不过气,他心里冒出一个比一个离谱得念头,包括不限于其实他不是胃溃疡而是胃癌,晚期的那种,越想越心惊,直到陈元舟瞟到门口一个收拾满当当的行李箱。
“廖仄清你要搬家吗?”陈元舟呼吸一怔,他颤抖的问:“就因为我搬来了?”
说完他立马红了眼眶:“你好狠的心……”
“瞎说什么。”
廖仄清疲惫地撩开眼皮,声音沙哑,极其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明天出差。”
说完便径直往沙发走去。
陈元舟一愣,更笑不出来了:“出差?!”
他像是不肯接受现实一样站在门口:“去哪呀,去国外?去多久,还回来吗?”
眼见廖仄清沉默,陈元舟心顿时落了下去,不会真去国外,不回来了吧?
“一周。”廖仄清淡淡道:“临市。”
话刚落音,陈元舟的心便落了肚子里,他长舒了口气:“那还好,能接受。”
“还好?”廖仄清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能接受?”
陈元舟听着廖仄清的语气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尤其看着那张冷如冰霜的脸时,有什么茅塞顿开似的——
廖仄清这一晚不会是因为这事不开心吧。
不开心到抽烟?
就一周,而且是临市。
陈元舟平时帮甲方调配设备都可能出差的时间比这长,比这远。
他可是廖仄清耶。
思绪乱飘着,陈元舟试探道:“我的意思是怎么要一周,临市那么远我一点都接受不了,而且我想你怎么办?”
意料之外地,廖仄清没说话,可表情明显比刚刚好太多了。
趁着廖仄清看不见,陈元舟偏过头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过来。”
廖仄清轻轻拍了拍沙发。
陈元舟听话的走了过去,刚靠近就被攥着手腕,陈元舟被迫坐在了廖仄清身上。
“这周你住我家。”廖仄清语气平静:“明天会有人给你送菜过来,你自己做好饭,我会看监控。”
“嗯。”
“你要是实在想我,给我发消息。”他摸上了陈元舟的腰,轻轻摩挲着:“十分钟不回你就是在忙。”
“嗯。”
“天气冷,多加衣。”
手指顺着肌肤向上滑,陈元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难耐地喊了声:“廖仄清……”
受不了了。
被轻轻按了脖子,陈元舟顺势低下头,廖仄清那双眸带着火星似的四处点火,最后他微微昂头便封住了陈元舟还未说出的话。
陈元舟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吻。
舌根被吻到发麻,双目几乎失神,唇角那细微的伤口被吻出了血腥味,陈元舟浑身打了个颤。
在一阵眩晕声中陈元舟听到廖仄清在他耳边的低吟声:“宝宝,你再给我点时间。”
瞳孔微颤,陈元舟嘴角向下狠狠一撇几乎快哭出来了。
“要多久才能当你男朋友?”
他其实更想问,廖仄清你究竟在顾忌什么。
“再给我点时间。”
廖仄清吻着他,重复道。
陈元舟听话地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廖仄清要离开他一周,眼前就立马漫出了水雾:“廖仄清,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廖仄清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