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话有些咬牙切齿,“老爷,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婷儿劝您还是离他远点。”
宁禄和一听不高兴了,“怎麽?威胁我?”
“婷儿不敢。”
柳凤朝宁禄和摆摆手,“我来问问她。”
说罢,靠近婷儿,将其揽过,“婷儿姑娘,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你干什麽??!!动手动脚,你……你……你再这样,我告诉夫人!”
婷儿一幅受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柳凤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无奈苦笑。
差点忘了自己男子的装束,这下好了,还被人家小姑娘当成了流氓。
“误会误会,官府办案,例行公事。我只是想问问你,农历五月二十八日丑时三刻,你在哪里在干什麽?”
“柳推司可是想问别院走水时,我在哪儿?丑时三刻自然是在睡着。”婷儿收起方才不悦的表情,冷静答道。
“只你一人?”
“与夫人在一处,夫人也睡着。”
“你们老爷那晚呢?”柳凤努了努嘴,朝宁禄和院子的方向看了看。
“老爷不在府上,後来才回来的。回来时,正巧见到我起身起夜。”
柳凤见问不出什麽,馀莹莹又大约没那麽快回府,便先回屋。
可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薛誉。
过了大约有两个时辰,柳凤都快要坐不住了,终于,薛誉回来了。
但回来的,不仅薛誉一人,还有馀莹莹。
大老远的,柳凤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没一个好东西,让你们住府上,那是给你们面子!”
“贱人死了就死了,你们倒还怀疑到我和我妹妹头上了。那就是场意外,阎王要她五更死,岂是我等的错?”
柳凤急急忙忙跑出去,见馀莹莹气势汹汹,双臂的袖子撸到了胳膊上。
而薛誉的发髻有些散乱,衣裳凌乱,脸上似乎还被人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又好笑又心疼,“怎麽弄成这个样子?”
“呸!你俩没一个好东西!”馀莹莹还在继续泼妇骂街。
柳凤将薛誉护在身後,拉下脸来,“薛誉乃昌州州衙吏人,官府按例律查案,你不仅不予配合,还动手?就不怕吃官司?天子况且都与庶民同罪,你们宁家馀家纵使再有钱,岂能容你如此撒泼?”
“我……”
不就是比谁的嗓门大吗?
柳凤扯着嗓子说道:“你要是敢再骂一句,我马上带你去州衙。就看你信不信了。”
馀莹莹见柳凤不似在说假话,泄了气。
嘴里嘟嘟囔囔又不知在骂些什麽,转身便想走。
“别走,给薛仵作道歉!”
薛誉在身後拦住了她,“算了。我薛誉不与人一般见识。”
柳凤低声问道:“她那晚的行踪你问了吗?”
“问了。”
“行。”
将馀莹莹放走,柳凤忙拉着薛誉进屋。
她转头细细打量,薛誉一幅小媳妇受了欺负的样子,倒是令人怜爱。
“啧!你当真是被她打成这样的?”
“算不上打,也就拉扯了几番。”
“那脸上的伤呢?”
“被她指甲划破的。”
“出息!”
柳凤叹了口气,将帕子浸湿又拧干,轻轻点在伤痕上,“还疼吗?”
薛誉微微擡眼,“看到你就不疼了。”
……
“打住!”
薛誉闭了嘴,可看向柳凤的眼睛却不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