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目的明显,在闻溪的心里,镇国将军府肯定会被选中一个人,无论是她,或者闻昭,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那麽向往外面,怎麽会喜欢宫中枯燥乏味的生活呢。
魏循瞧着有些无奈,闻溪还是不信他。
有他在汴京,谁敢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说着会护着她就永远会护着她和她所有在意的家人。
何必委屈自己,喜欢穿什麽穿就是了。
魏循起身,想告诉闻溪,可总有人不长眼。
“奴婢该死,王爷饶命。”意外打落酒水的婢女忙跪下求饶。
冰凉的酒水渗进体内。
鼻息间,一抹异样的香气环绕,魏循眯了眯眼,扫了眼桌上的酒杯,站起身来,嗓音凉薄:“滚。”
婢女瑟瑟发抖:“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这边的动静并不小,衆人齐齐朝魏循看来。
“怎麽回事?”太後不悦。
看着魏循湿了的长袍,忙吩咐人为魏循准备干净的长袍。
魏循擡眸看向她,双眸犀利,太後一怔,不明魏循这神色,只听他冷冷拒绝:“不必!”
说完便出了寿康宫。
太後看着他身影,直皱眉,欲言又止的,这麽一来,顿时也没了什麽心情,人也大概看的差不多了,借口乏了,让魏绾音带着衆人继续观这夜明珠。
衆人忙起身恭送。
大约半个时辰後,天色已经很晚,衆人纷纷起身,打算出宫回府,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魏绾音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皱眉道:“何人在外喧哗?”
“公主,出事了!”婢女速速进来,神色惊慌。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魏绾音说着便站起身来,不忘同衆人道:“诸位随本宫前去看看。”
闻溪与闻昭对视一眼,彼此颔首,都闻到了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不会是又冲我来吧?”闻溪说着都气笑了,刚才的账还没算呢!
“先跟去看看。”
魏绾音带头,来到了御花园,与刚才不符,此刻御花园有些冷沉,寒风袭来,带着不知从何处响起的细微喘息声。
衆人一愣。
喘息声由小变大。
“永亲王。”女子娇柔的声音连同喘息声传来。
衆人纷纷瞪大了眼。
“皇兄?”魏绾音在最前面,没人看见她面上神情,只能听到她看似意外的声音,见她擡脚上前,衆人便也跟着,寻声看过去,女子的声音还不断传来,一会唤永亲王,一会唤着阿循的,其中夹杂着喘气声,在这样的夜中,显得格外洪亮,又暧昧极了。
已经有人知道大概是个什麽情况了,面色通红一片,有些不敢上前。
闻溪已经惊呆了。
魏循?
声音越发近了,几个婢女打了灯笼,照亮前路。
“皇兄?”魏绾音尖叫。
“……”
闻溪看过去,只见前方草丛中,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面色当即一热,转身不再看,与闻昭对视,闻昭轻轻攥着她手心,朝那方看了眼,面颊也是一红,又不敢置信,竟然是魏循?魏循竟然……
魏循不是……
看了看闻溪,终是没有开口。
衆人也被这场景吓到了,知道对方是魏循後,不少人好奇女子会是谁,毕竟,魏循可是从不近女色的,竟然会在今日,与女子行这等事?还是在御花园,就这般的把持不住?难道以往的不近女色都是假的?
苏沫下意识的看向闻溪。
闻溪察觉,回视她,不过一瞬又移开,回眸,闻昭也在盯着她。
闻溪:“……”
都看着她做什麽?
“沈渔?”一片惊呼声中,不知谁唤了声。
“是忠勇国府的沈渔!”
“……”
“竟然是沈渔。”
早就听闻沈渔喜欢魏循,不想,今日,二人就在这御花园内……
魏绾音心头哼笑两声,才叫人前去将那不要脸的二人分开,凉水落在身上,互相交缠的二人总算清醒过来,沈渔看到面前那麽多人时,惊了一瞬,可当反应过来後,知晓身边的人是谁时,面色红通通的,故意往身旁人怀中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