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最後一个粽子的线捆好,季霜辞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求夸奖般笑着道。
“在伦敦的时候,和一个华人老太太学的。”
“你知道的,很多东西,出了国,身价立马就不一样了,我那时穷,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不止是包粽子,在外面辗转奔波的那几年,季霜辞学会了很多东西。
她当时憋着一口气,一心想彻底脱离明葭月的庇护,靠自己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国内的钱她基本没动,孤身一人,异国他乡,要活下去,要赢着回去,就得什麽苦都得吃,什麽欺负都能忍。
季霜辞回想起来,眼中光芒闪烁,但终究,她赢了。
季霜辞极少提及在国外的经历,明葭月的视线在她的小胳膊小腿上转了转,一时竟不知该怎麽去接话,季霜辞太要强了,这一点,两人的确很相似。
语气顿了顿,明葭月低叹。
“在国外那几年,你辛苦了。”
敏锐捕捉到明葭月对自己非同一般的态度转变,季霜辞眸色一深,洗干净手,走过去半蹲下,试探着伸出手,先是勾住指尖,然後抓住手指,往上,挤入指缝,然後握住。
“不辛苦,想到要回来见你,一点都不辛苦。”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静到躁动,温和到沸腾。
明葭月呼吸陡然一凝,想要控制轮椅後退,另一只手却被季霜辞先一步握住,她宛如一根柔弱无依的绿藤,一寸一寸攀附上明葭月这颗大树。
季霜辞放慢了呼吸,落叶一般的轻,轻轻拂过明葭月的脸。
明葭月频繁眨动眼睛,呵斥她。
“季霜辞,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季霜辞不语,只是在明葭月的注视下,低头,细致的啄吻,小鸟一般的轻轻啄一口,然後松开,再继续,从手指到耳垂,温柔至极,缠绵至极。
季霜辞五官线条分明,是很明艳的长相,一如既往的漂亮动人。
片刻的晃神,明葭月沉沉的吐了口气,强硬的抽出右手,抵住季霜辞的肩,冷冷开口。
“季霜辞,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缺情人,你不要……”
未尽的话消失于一个攻城略地的吻,唇舌辗转,季霜辞咬住明葭月的唇,双眸倒映出她悄然无息染上绯红的耳尖,满心愉悦的笑。
“那就多我一个。”
“明葭月,求你让我做你的狗。”
“明葭月,求你爱我。”
似失控的痴迷,似绝望的哽咽,声音很轻柔,宛若天外流星将明葭月的心脏彻底穿透。
明葭月逃避般喘着气偏开头,“季霜辞,你说的我老了。”
季霜辞不依不饶将整个上半身贴过去,“我还说我就喜欢年纪大的,显得我年轻。”
季霜辞身处下位,微微仰着脸,从俯视的角度看,显得有些幼态,加之她还穿着围裙,明葭月总有一种欺辱良家妇女与小朋友的羞耻感与罪恶感,她试图讲道理。
“我的腿受伤了,什麽也做不了。”
季霜辞一个劲的亲她,亲的明葭月晕头转向,不给她一点推脱的机会,找了那麽多理由,偏偏没有直说不喜欢她。
“没关系,你的手没受伤,我自己动!”
明葭月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还年轻,你现在什麽都有了,财富,地位,名望……你想要什麽样的伴侣都可以,何必自甘轻贱的来做我的情人。”
下巴抵在明葭月肩上,一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勾起她的衣服下摆,灵巧的钻了进去。
指尖的凉意渗入皮肤,明葭月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季霜辞惊喜于她身体的反应,亮的惊人的眸子里,满含欲望与野心。
“明葭月,我什麽都想要,钱权,名望地位,还有你,所有我想要得到的,我都会得到。”
语调在亲吻中变得破碎模糊,明葭月不知道最後是怎麽被季霜辞抱起来,又是怎麽被她放倒在床上脱了个干干净净的,下午的阳光明亮的照进来,被面不断被抓住褶痕,栀子花图案在摇摇晃晃的视野中,似是变成了真的花,浩浩荡荡开了满床。
季霜辞爱死了明葭月情动的模样,不再冷漠,不再遥远,一碰就瑟缩,一深入就收拢,她的身体每一分真实的反应都是由自己给予。
明葭月在持续的猛烈的攻势里缴械,视野里的光在恍惚中晃出了虚影,最失控最极致时,她哑了声,脱了力,流下一滴泪,眼前天旋地转。
季霜辞粗。重的喘息打在耳侧,明葭月在一片模糊里漫无边际的想。
“季霜辞只是贪心了一点,她终归也没什麽过错,她想要,那就给她吧。”
洁白的墙壁上,交叠的光影晃动到深夜。
明葭月昏睡过去一次,又被季霜辞拱醒,她无比疲惫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季霜辞哪来的兴致与力气,在一片昏黑中,对上她依旧兴奋的发红的眼睛。
“你也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