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那模样显然是极其不满。
温梨儿这一刻福至心灵,竟然很快就明白了殿下在想什么。
她老实甩锅:“妾身是想给殿下做几身里衣的,但秦嬷嬷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动针线,不然孩子生下来会变成兔唇。”
晏时叙不满的看了秦嬷嬷一眼。
说的什么东西,吓着了他的儿子怎么办?
秦嬷嬷真的是要跪了,主子没事提自己做甚啊?
她嗫嚅道:“等主子生下皇孙后,就可以为殿下做里衣了。”
温梨儿在一旁点头:“到时我给殿下多做几身。”
晏时叙闻言,嘴角重新勾了起来。
他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道:“不急,等坐完月子再做。”
温梨儿点头。
他们二人在这边你侬我侬。
谁都不知道,瑶华殿正殿那边,杨婗珊此刻的脸色有多黑沉。
她立在窗前,看着东殿那边的方向,眼中满是疯狂和嗜血。
凭什么!
凭什么殿下这般宠爱那个贱人!
即使受了伤,还忍不住往贱人那里跑。
想她杨婗珊在家时,就是父母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她要月亮,爹娘绝不会只给星星。
她从小骄傲自己的出身,骄傲自己的样貌。
这世间除了公主郡主,没有其他姑娘比她更尊贵了。
以尚书府百年世家的门楣,她做太子妃都做得!
可她却只做了这东宫里一个位分最低等的奉仪。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都被人踩在了泥地里,狠狠碾压。
两年的时间了,她无宠无子,更无望擢升。
要是其他几个奉仪也是如此便罢了。
可凭什么她温梨儿就是一个特例?!
杨婗珊不服气,更不甘心再这样继续下去。
这样的生活跟死了有何区别?
她没有宠,别人也休想得宠!
温梨儿不就是仗着怀了孩子才处处碾压她吗?
那她就亲手将那个孩子……除掉。
杨婗珊从袖中拿出一个涂满鲜血的鬼面面具。
眼中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