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很想凑上去,用舌尖品尝,感受着皮肤下动脉的搏跳,再反复地咬下去,加深腺体处的标记。
傅天河喉结上下滑动,以他对陈词的了解,这既是安慰,也是邀请。
Omega习惯了坦荡,情感恢复之后,偶尔也会表现出几分羞涩,但总的来说,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属于正常的生理机制。
“如果我没法控制住自己,你就用精神力把我压制住。”傅天河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
陈词轻轻嗯了一下。
傅天河还是觉得不保险,又道:“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说一个词告诉我吧,我会立刻停下。”
陈词:“……”
陈词微微愣了下。
据他所知,这是一种名叫“安全词”的说法,一般会在“萨满小屋”中使用。
他们也需要设定安全词这种东西吗?
陈词认真想了一下傅天河的身体状况,嗯……确实可能需要。
他看了眼手边的投影仪遥控器。
陈词就地取材:“遥控器吧。”
“好。”傅天河答应下来。
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地充斥了整个客厅,原本醇厚的琥珀木香也难耐地躁动起来,与其交融着呼应。
陈词的掌心里有些湿,傅天河知道不光是手和鼻尖额头,他的另一处地方肯定也在泛起湿润。
全副身心都在为接下来做着准备。
如果网上的资料没有出错,陈词会在明天进入到发热期。
之前他都是独自一人依靠着抑制剂捱过去的。
想到这里,傅天河就忍不住一阵心酸,他很难想象得出在之前几年,连自渎都没做过的陈词,是怎样在对安抚的渴求之中,强行忍耐。
陈词默默思考着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做的安排,只有将所有事情都处置妥当,他才能放心地度过接下来几天。
趁着这会儿空档,傅天河又去查了一箩筐的资料,先用理论知识将自己武装起来。
只是身旁少年散发的晚香玉味道愈发诱人,总让他心神不宁。
将社交软件和邮箱中的消息全部翻过一遍,确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陈词才放下终端。
傅天河正抱着抱枕窝在他旁边,专注地看着些什么。
全陈词一眼就瞅到了Alpha正在产生的身体变化。
他想了想,伸出手。
被陈词碰到的那一刻,傅天河浑身一哆嗦,立刻扭头看去。
“不、不再等等吗?”
陈词摇摇头:“现在吧。”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可惜情况并没有完全如陈词的愿。
他们开始得挺早,但结束的日子好像完全没有尽头。
通风系统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将交织的浓郁信息素散到外面。
洗衣机和烘干机几乎一直都在工作,事先准备的床单被换了几个来回。
注射性避孕药的数量以每天一支的速度减少。
任何避孕措施都达不到百分之百的程度。
保险起见,不光是傅天河注射了Alpha避孕药,陈词也是先服用了药物。
如果不加防护,以他们这几天亲热的程度,新生命诞生可是板上钉钉。
冰箱里营养液的数量也在迅速减少,兴许是傅天河太过神勇,陈词的体力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每天都要喝上四五支。
地下城没有日夜之分,窗帘阻隔了外面街道上的灯光,在这世界隐秘的抑一隅,可以极尽贪欢。
第六天的傍晚,Omega少年的体温终于有所消退。
信息素浓度也以餍足的姿态,朝着正常的水平降低。
陈词的发热期就要结束了。
Omega双眸紧闭,乌黑睫毛带着些许湿润,素来不带多少弧度的唇被亲吻的发红泛肿,颊边还有未退的潮红。
陈词是真的耗尽了所有体力,在逐渐消退的热度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傅天河将他揽在怀中,近距离地用视线描摹着少年眉眼。
满足而安宁。
对于从前的傅天河而言,幸福这个词就是虚幻飘渺的云雾,稍微用手一抓,就破碎在掌心,从指缝间流走。
如今已经成为了唾手可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