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氏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好像吃错了药的样子,根本不怕琴嬷嬷拿出书信的口气。
瑞诗紧紧地皱着好看的小眉毛,精致的小脸上,透着一抹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虑,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她的娘亲真是沉不住气,非要为这么点小事情,跟琴嬷嬷针锋相对地杠上。
看着面前再次无理取闹,不断作妖的母女二人。
琴嬷嬷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你!你给我等着。”
她顾不上在一旁悠哉看戏的余冬玉,转身便朝自己的屋子急匆匆的快步奔去。
见婆婆过来也败下阵,余冬玉连忙收起看好戏的心思,急急地追了上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可别被定氏逮住,让她把地上打扫干净,那就不妙了。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婆媳俩,瑞诗下意识地拽紧定氏的手,轻咬住下唇,眼中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
“娘!你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些,琴嬷嬷再怎么说,也是总管事嬷嬷,你不该惹她生气的。”
她压低声音,轻声地说着,带着些许的不满。
娘亲没来顾家之前,她的生活可谓是安逸而又顺遂。
那时的她,几乎是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乖宝贝、娇娇女。
自从娘亲来了短短的时日,就接二连三的生这么多事情。
不仅跟琴嬷嬷结下了梁子,还使得宅子里的众多下人们心中不喜。
只不过,大家看在她是小主子的面子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素娘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不久前顾川见到她,还苦苦哀求着她,让吴大夫再过来看看,替素娘开些疗伤药呢。
如今她们母女这一番折腾,得罪的人里,又再新添了几位。
“哼!我滴儿!你怕什么呀!”
“难不成,你还怕那个老东西,真的把我们两个赶出顾家不成?”
定氏气定神闲地说着,春风得意地坐回椅子上。
“别说她不能为这么点小事情,就把我们赶走。”
“就说说她手里那封所谓的书信,也要她能变得出来,才行啊!”
她说着,不由得看向自家闺女,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还是她有先见之明,一直留意着那个老东西的去向。
看她离开宅子之后,便急忙叫上闺女一起,摸进老家伙的屋里,把顾娘子留下的信偷了出来。
眼下就算那老家伙把屋子里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再找到她所谓的王牌了。
“还是我滴儿有本事,这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便认识了不少字。”
“不然啊换做是娘进屋去找,还真不能确定你那个顾阿娘留下的书信,到底长什么样子。”
定氏得意地看着女儿,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这年头,他们这些乡下人有几个认识字的?
哪怕是被家中万分看中的小子,也鲜少有送去学堂识字念书的。
更别说像四丫这种,才五岁多的毛丫头片子了。
闺女都是赔钱货,平时给口饭吃,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她的四丫现在认识这么多字,将来说亲的时候,兴许都能说个不错的人家。
“娘我怕,万一要是顾阿娘回来了,知道我做的事情”
“她若是生气,该怎么办?”
小姑娘清楚的知道,若不是怕琴嬷嬷拿着书信,把她娘亲赶出顾家。
她根本没胆子,更不可能会去偷拿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