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衣犹豫了一下。
楚知禅忽然说:“我的剑道起初是三师兄教的。”
这句话前不着村后不搭店,谢白衣不解地看着她。
“我这人贪心,行事也急,”楚知提起多年前的事情来没什么情绪,“最初学剑时,剑心不稳,我学剑谱第一式学了两个月。”
谢白衣:“……”
他好像明白楚知禅为什么会提这件事了。
心中犹豫的原因虽被看穿但并没有被直接点破,谢白衣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个什么反应,内心情绪复杂。
“练吧,”楚知禅抬了抬下巴,“差不到我那种程度。”
她到现在都记得三师兄那气得牙疼,又无奈又好笑又舍不得责备她的神情,最后手把手地教她剑招,无奈地笑道:“宛宛啊,无人能同你一般学这剑谱第一式学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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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才。
楚知禅的话算是打消了谢白衣的顾虑。他没有再说什么,握着剑站在院中,有模有样地将自学的剑招演示给楚知禅看。
楚知禅看完了,再一次感慨谢白衣的天赋。
没什么问题,出剑时的挑、刺、劈、收都恰到好处,不快不慢,那一看就知道是学剑道的好苗子。她点了那其中在最后他收剑时出现的一点偏差,谢白衣听后点头,神情认真。
楚知禅在正经事上不逗他,又问了一遍:“有什么想学的剑法?”
谢白衣欲言又止。
楚知禅早有预料:“都想学?”
宝贝,那么贪心可不好哦
交学费交学费!学那么多是想累死我吗?!
“……”谢白衣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误会,“不是。”
楚知禅有点意外:“嗯?”
谢白衣无意识地收紧了握剑的手,好半晌才说:“教我你擅长的。”
楚知禅:“?”
谢白衣:“我要学最厉害的。”
楚知禅猝不及防地就被戴了顶高帽。
其实剑谱一类,分不出什么厉害不厉害,主要是看个人的悟性与不断淬炼的剑意。楚知禅看了一会谢白衣,想起来三师兄曾给过她一本他独家编写的剑谱。
只不过那剑谱杀气重,她不喜欢,学会后并没有精练。
换成谢白衣应该挺喜欢的。
楚知禅把那本快落灰的剑谱塞到谢白衣怀里:“练这个。”
谢白衣低头看,剑谱书封上落字:
惊寒剑诀。
是那本符书上批注的字。
都是三师兄给她的。
谢白衣心头莫名堵上来一股情绪,具体如何又说不出。他抬头看向楚知禅,后者以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学剑招了,手中握着树枝转点了两下地面,然后说:“看好。”
她虚步迈出,以树枝为剑,行云流水地演示出第一式。
日落西山时。
谢白衣是个天才。
楚知禅看着他学剑跟磕药一样猛,库库往下学,乍一看还没啥问题,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沈献灵的修行度。
不愧是俩生猛。
时辰差不多了,楚知禅指头弹出一记灵力,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谢白衣的手腕:“歇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学剑之一道,非一日得成,需要的是你日后的勤加苦练。”
谢白衣出了汗,浸湿额上丝沾到脸上,他闻言停了动作轻缓了两口气,虽觉着有些累,但精神倒是挺好。
楚知禅在给他演式完后就坐到了屋檐下,树枝放到一边,正可有可无地拨着禅珠,对他说:“练剑非一日之工,你要学剑道,要学最厉害的剑,就先明剑心,先悟出自己要走一条什么样的道。剑是你手中的利器,杀伐、守护亦或是其他的用处都全由你的心来定,记住,你手中的剑不可轻易予人。你所成的剑心,更不要因为何人、何事而乱。”
谢白衣听后若有所思。
好正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