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幻象里看见的那个谢白衣,非是她所想要见的人,她不知为何会在梼杌幻象中见他杀她的那一幕,但很真实,就连那长剑贯穿腹部时炸开的痛都是刻骨的。
她……也不喜欢。
无意识间她松了手上的力道,她本不至于在那一刻如此恼怒到动了杀心,犯杀戒将那两只梼杌杀死,但他们揭的是她、是楚知禅不可否认的害怕的一件事情。
她本天之骄女,何必于般若河畔因情爱被杀?
她心不能乱。
手指被反握住,那只手带着微凉又握上了她的手腕,随后往前带了带,眼前白袍微晃,她被谢白衣俯身下来虚虚抱住,手搭在她的背上,隔着朦胧不清的距离。
楚知禅怔了一下。
谢白衣没有说话,他只低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几分杀气,视线下落看见那掩在层层衣袍下的脖颈,搭在她背上的那只手,很轻地拍了拍。
“……”
楚知禅将那些情绪收敛,才现自己刚才在谢白衣面前显露出来了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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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人设不保。
这时候楚知禅应该将谢白衣推开或是反客为主地把人抱住,挽救自己刚才崩掉的人没,然而那怀抱微凉,衣袍上沾着她屋中的熏香,腕上覆着的触感,竟一时之间让她有点贪恋。
完蛋。
她好像真长恋爱脑了。
都怪谢白衣。
楚知禅还在犯恋爱脑,脑内小人疯狂清扫恋爱脑细胞准备自救,就见谢白衣的储物袋里钻出来一只地灵,看看他俩,然后地灵抬脚,踢了谢白衣一下。
谢白衣:“……”
谢白衣悄悄在指尖弹出一记灵力,把地灵打得从桌上摔了下去。
地灵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然后张开双手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开始装死。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什么,谢白衣的身形微微僵了一下,随后他正欲起身远离,掩去耳尖那一点粉。
楚知禅却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她那边拽了一下。
“谢白衣。”楚知禅抓住他的衣襟让他俯下身来离自己很近,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在那眸子里,看见了未来得及收敛干净的戾气。
谢白衣手扶着桌子稳住身形。
楚知禅说:“不许修魔。”
谢白衣愣了一下,随后蹙眉:“我为何要修魔?”
楚知禅像没听见他的这句询问,只自顾自地说:“如果你敢去修魔,那我就不要你了。”
她不喜欢。
她养的这只祖宗,只穿白衣,
谢白衣被她盯着,半晌,才说:“知道了。”
他本来也没想修魔。
谢白衣以为他应下之后楚知禅就会松开他,然而她手上却加重力道将他往下一拉,在他跌入她的怀抱中后,楚知禅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你给我往骨头里记住了。”
【叮!任务完成!】
“伤你的是什么东西?”
楚知禅将在地上说死的地灵托起来捧在手心里,逗着玩了片刻后就将它放到了桌上,把禅珠去给它玩。
听见谢白衣的这个问题,她随口回答:“不过两只妖兽,已经杀了。”
杀了?
谢白衣古怪地看她:“你不是不能杀生?”
“血海那里有应天门的人在守禁制,”楚知禅面不改色,“他们动的手。”
谢白衣没说信与不信。
他低着眸子,指尖轻捻了一下。
“剑练得如何了?”
谢白衣偏头看问她:“伤势如何?”
“已经痊愈,”楚知禅抬了下眉,“练练?”
观她神色间已经全然不见方才的模样,他无声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指尖轻轻点了两下袖口。
“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