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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禅!”
听见谢白衣的声音楚知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抱着古琴旋身躲开的那一刻剑气从她身后掠出,直指灵殃!
灵殃现想要上前来帮忙的三人,暴涨血气分出四处,各自迎上他们四人!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辨不出方位:“吾出不去,那你们便也别想离开!!!”
那四团血气皆是灵殃,压根辨别不出来哪团才是真正的它!
未待楚知禅他们反应过来,灵殃便席卷而上!
谢白衣皱眉看着灵殃,又怕这家伙仍旧觊觎楚知禅的身体意欲占之,便想着战决,然而他提剑上前尚未出剑,身后就传来楚知禅的声音:“谢白衣?”
谢白衣顿了一下回过头,现楚知禅正拧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而周遭的血气不知何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楚知禅见他愣在原地,便不悦地眯了眯眼:“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
万剑抬臂去挡血气,耳畔响起的是低低的抽泣声。
万剑循声看去,就见一位白的小姑娘蹲在一旁,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她哭得无比委屈,抬头,就和万剑对上了视线。
“我、我才不是没用的玉灵!”小姑娘哽咽着说,“我有用的,我才不是废物……师父才不是想利用我、我才收我当弟子,我是有用的……”
“……”
颜言听见身后的动静时回身,便有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温热黏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下。
而眼前的人是他的师兄,正挡在他面前,被长剑穿心而过。随着那剑的拔出,师兄失力地倒下,不消片刻便在地上聚起一滩血泊来,而那握着剑的人,是一位狞笑着的魔修。
“懦弱的胆小鬼!”魔修一脚踩上师兄的尸体,放肆大笑,“没用的家伙还要靠你师兄来救你!怎么?看着你师兄死在眼前你还毫无作为,连动手报仇都不敢吗?哈哈哈哈哈!懦夫!”
“……”
靠。
楚知禅再接一招,手臂痛的同时足下滑出半步,青光散开在她的指上绕了几圈作细丝。楚知禅抬眸,灵殃的那团血气不断翻滚浮动,杀势未收,只是刚刚被青丝束绞去大半血气,它又一时不敢妄动。
楚知禅舒出一口气来,简直是在心里头骂骂咧咧。
你追着我来打做什么?!
她看了两眼谢白衣他们那边,看得出来追着自己打的才是灵殃本身。楚知禅冷眼看着灵殃,整个禁制里都是血气同时也都是它,非要硬来只用打的话是很难捱到一个时辰后的,她就道:“你道你想做人,灵殃,你连何为人都不得悟解,又何以为人?”
灵殃冷笑:“你便懂了?你将寻常情抛弃,再过几年,你甚至比不上吾!”
“那又如何?”楚知禅道,“你仍旧仅是血气。”
灵殃:“待吾夺了你的身体,吾便是人!吾便能出去了!”
楚知禅虚步后撤暗自起阵,口头上仍旧是不输气势:“愚昧不知!”
“吾愚昧?你们又有何聪明?!”灵殃猛地蹿上前,逼近楚知禅,“吾自诞生灵智起便一直受那些被你们抛弃的情所侵扰!吾见过你们这些阴险虚伪又自以为是的人族的任何一切!你们凭何将另一些情抛弃给吾让吾受此折磨,偏偏又连一具身体都不曾给予更将吾困在此处?!不公!不公!吾不甘!你们凭何为人?你们连自己都不曾接纳你们凭何为人?!你们比吾更为愚昧不知!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曾清楚!”
“吾记得你!楚丹,楚知禅,你六岁那年你便已经不是你自己了!”
楚丹,在皇城时作为大公主的大名,知禅仅是表字。
楚知禅的动作顿了一下,并非是因为那许久不曾被人叫出口的名,而是因为灵映最后的那句话。
六岁那年……恰是她被那宫女下毒害命的时候。
一时之间似乎有什么线索在楚知禅的脑海里被牵出来,但是楚知禅未有在眼下这般情况中分神去想。她足下轻踏便起阵,手中青线束化开在她的手中转变为一把无字白扇,渡起灵力,那扇面上才浮动密密麻麻的镌刻着的咒语。
“那又如何?”楚知禅掠身上前,“你以为你是谁?我便是我自己,从来不由任何人论断!”
扇面展开挥出了一记断风斩血气,灵殃怒吼着朝她打出一记,她将扇一挡便接下,旋身的同时袖中飞出数道符,尽数打向灵殃!
“四方——”楚知禅展扇抬手,“东——风——起——!”
四面八方被搅来强劲的风,借扇上咒诀起气,齐齐作铺天盖地的杀招压向灵殃!
仿佛将周遭的空气都撕裂,揉进了那杀招之中!楚知禅又“啪”的一下将扇合起,以扇为剑,携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