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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把我的人完完整整地还给我（第3页）

“嘻嘻。”

谢白衣被拽进去后很快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抬手要抓住什么，禅珠变幻飞出一把短匕被他抓在手中，他抓着将其插入岩隙当中借力下滑，刀刃与岩隙摩擦出刺耳声响，稳稳当当地落地。

他站起身，抬头就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一片漆黑，五步以外什么都看不清。

他站在原地等了半刻，半点动静也没有。

楚知禅呢？

回头看，抬头看，楚知禅的半片衣角谢白衣都没看见。

难道她没进来？

手中还握着禅珠所化的匕，谢白衣低头去看，这是一把蛇铜匕，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法器。松开手，匕就散成灵气重新变回禅珠，串了回去。

地灵窝在谢白衣的肩头攒着劲，好像是要做什么，谢白衣把它捉下来，就见它蹲下来，晃了晃脑袋，然后！叮！它脑袋光了！

哪里有黑暗，哪里就会有光！

少年，你相信光吗？

谢白衣：“……”

这玩意儿为什么脑袋还会光？

地灵终于成功让自己光，高兴地踢了一脚谢白衣的手指，然后它跳了下来，在地上滚出几圈直往前跑。

谢白衣就站在原地看着它跑。

地灵跑到一半现谢白衣没跟上来，于是折回来，伸出它那短胳膊一顿比划，朝前指，最后急了，冲上去就去拽谢白衣的靴子。

“前面有什么？”谢白衣问。

地灵拽不动，干脆躺地上，装死。

谢白衣：“……”

看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谢白衣弯腰戳了一下它的脑袋：“带路。”

地灵“嗖”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招招手就往前跑，它腿短，谢白衣就放缓了脚步跟在它身后。

借着地灵的光，谢白衣大概看清了这里是什么样子——就是个地下岩穴，暗无天日的除了岩石什么也没有，出口分了很多个，但地灵似乎有所目标，只一股脑地往前冲。

楚知禅同他说过地灵不害人，而且这只正在带路的又受过她的点化……谢白衣莫名地相信地灵带的路是对的。

而且这是地底下，地灵乃是坤灵所化，对这里的东西敏锐倒也很正常。

但它要带他去哪儿？

谢白衣看不出个名堂来，直到他脚下踩到一滩血。

谢白衣：“？”

视线往前，是数不清的尸体。表情痛苦狰狞的，惊诧未消的，那一张张脸倒在血泊当中，血淌成河。

每一张都很熟悉。

谢家人的脸。

谢白衣抬头，看向那个满身血的少年，对方低头将手中的剑拔出来，血溅上脸颊，“他”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他”朝他一笑。

“他”说：谢白衣，你这条命跟狗一样贱。

不争不抢，不杀人，就人人可欺。

“……”

往后退一步，踩到什么，他低头，是一把刺来的剑。

持剑的少女歪头朝他一笑，目光嫌恶：少自以为是了像你这种人，谁看得上你，逗着玩而已。

剑尖已至胸口，浑身血液都仿佛冰凉，谢白衣躲不开。

直到他指尖扣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