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什么话都没说好吗?!
徐君好看着楚知禅被谢白衣拉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看见那戴在谢白衣手腕上的禅珠,古褐色的禅珠与绛青色的流苏于那袭白袍而言,尤为明显。
尽管那串禅珠是在他去了提罪司后才成为楚知禅的法器,但他也知道它的来历。
“刑主?”徐君好的身后传来周同光疑惑的声音。
徐君好日过神来,朝周同光点了点头:“殿主,晚辈今日得见师门师兄妹,心中甚喜,不知可否在序无殿中借留一夜,明日一早便去办您所交代的事情。”
周同光表示理解,没有多说什么就同意了。
徐君好温声道了谢。
弟子听了周同光的话走上前来,引着徐君好前往偏殿。
周同光在原地站了片刻,身侧的玄三道:“这位徐刑主,倒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竟是个脾性温和的。”
周同光没有说话,严格来说,虽然徐君好成为刑主后声名大噪,但他却是此番才得以见其人,所以对于徐君好此人,他也感到意外。
提罪司无司主,最高职位有三:刑、罚、审。
而三职当中,刑主有一,其余二职各有二,共同决策提罪司事务。
而能任三职者,必然不凡。周同光见过其余四人,个个身上的杀气都不轻,而且冷目肃眉,瞧上去极为不好相与,身上仿佛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近”的大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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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徐君好这般脾性的,头一回见。
不过当中如何,周同光摇了摇头并不多想,只说:“人各有性。”
客房的安排,谢白衣和花卿玉一左一右地住在楚知禅隔壁。花卿玉眼观鼻观心,看得出来谢茶茶似乎醋了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不用多说就很自觉地溜回屋里了。
引路的弟子刚走,楚知禅仍旧是半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就被谢白衣拽进屋里,一扭头就瞧见他一手关上门,低将她抵在门边,亲了上来。
他亲得凶,似乎带着莫名又说不清的气恼,楚知禅感觉到唇上一痛,不必多作猜想也知道是被他咬破皮了。但渗出来的那点血又很快被卷走,揉掺到那亲吻当中。
他生气了,楚知禅能感觉得到。
手抓上谢白衣的衣角,她低阖着的眼眸睁开,瞧见的是他微颤的睫毛,随后他睁眼,便撞进那眸底。
在瞧见谢白衣眸底毫不遮掩的占有与侵略意味时,楚知禅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几不可察地往后躲了一下。
然后下一刻,谢白衣捧住她的脸让她不得退开,并在亲吻中咬了下她的唇角。
“……”
谢白衣亲完,又抓起她的手,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那截手臂,他偏头,在上边咬了一口,用力不轻,上边很快就留下一圈牙印,浅浅地渗着血
楚知禅皱了皱眉,有点疼:“嘶。”
他这是在恃宠而骄。
咬完后谢白衣像终于泄了气,又舔去她手臂上渗出的血珠,然后就俯身把楚知禅给抱住了,嗅着她颈间的檀香,回了点理智。
“师姐。”谢白衣喊她。
听上去黏乎乎的。
楚知禅缓过来两口气,有点不明白这位爷是又被什么踩到那个情绪的点了,她报复性地揪了一下他的丝,应了一声:“说。”
谢白衣低眸,闷声问她:“你喜欢我吗?”
楚知禅。
你能喜欢我一下吗?
你的寻常情不全,我瞧不见你眼底在诉说着什么,你能不能哪怕寻常情不全,也喜欢我一点点。
一点点就好。
楚知禅蓦然一怔。
随后她好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断放大,不断延长,隔着血肉,隔着那几层布料,听见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
但很快楚知禅就反应过来,那是谢白衣的心跳声。
他在紧张,在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