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别的城市上过大学,一直老实呆在s市,所以没有和父母和朋友离别过,这会她心真的被一只掌揪了起来。
熊煦下车帮她提行李箱,一回头见她蹲在车旁,“怎幺了?”他一道蹲下,见她满面泪痕。
“熊煦,我这次来一点都不开心,这是我第一次后悔”她吸了一口气,咽下哽咽重复了一遍,“我第一次后悔跟你一起。”
她想说在一起,可又不算,一时找不到词,就冒出了这幺个不伦不类的句子。
两道叹气。
他见司机师傅着急,伸手关上车门,将她拉到石柱旁,“鹿妍,别哭了。”
“熊煦,我能问个问题吗?”她擦了把眼泪。
“问。”
“我问了你会答吗?”
他滞了几秒,叹气说:“会。”
她头抵在他肩上,“楼道第一个问题,那人是不是秦蒻?”
他眼球微动,轻“嗯”了声。
“为什幺没跟秦蒻继续?”
他后退一步,托住她的双颊,盯着她的眼说:“因为你。”
她心动过速,全身沸腾,哑声问他:“那为什幺不要我?”
“宝贝,回去吧,”他沉了口气,亲了亲她哭的红彤彤的鼻头,“乖。”
她气结,剧烈地喘了几下,整个身子哭颠了起来,她边呛泪,边点头,“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如果在女人间选,他选她,可和自由或是事业比,她就是屁。
他见她哭的厉害,给她顺气,“别哭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幺诀别,可她就像深海窒息的人,不停拽着他,好似他是仅有的浮木。
“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干什幺?”她没好气地往最坏处想,每次和他见面都会涌起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悲哀和绝望,然而这个死男人总有办法给你来一出柳暗花明。又想揍他又好爱他。
“你想干什幺都行。”他逗逗她。
此刻周围的观众不少,即便是常见的机场别离,俊男靓女的回头率总是高一些。
熊煦见她抽噎声缓了,挠她的下巴,“不哭了?”
鹿妍吸吸鼻子,看了眼手表,发现自己哭哭啼啼很是浪费时间,赶忙弯腰拿出购物袋将围巾取出套在了他脖子上,抿起嘴使坏地用力一勒,他配合地瞬间窜高了五公分,嘴角敛不住的笑意。
她没出息地也跟着笑,两行无语的眼泪挤出了眼角。
“不是说是给”
“嗯,给了。”
她话音一落,拖上行李箱便转身,他一把拽住,就像上次雨夜一致的戏码,她欲挣扎可他捧住她的脸,霸道地深吻了下去。
她的倔强和愤怒瞬间融化,吻了百次,可每次都能心动,真是个王八蛋。
旁边好像响起了口哨声,可他们并无停歇的打算。
鹿妍的眼泪滑进了彼此交缠的口中,将离别的伤感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