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从车厢的另一边爬到了姬梵身上。
怎麽办?
现在说自己梦游还来得及吗?
她後脑勺一阵灼热,不看也能猜出来,是落天奇看待死人一样的眼神。
不需要他杀人的目光,音折已经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了。
姬梵目光落在她彷徨失措的脸上。
她清凌凌的水眸瞪得又大又圆,指尖攥着胸口一点衣襟,因惊愕和羞耻,脸颊沁出荷花瓣般的色泽,粉融融的。
软嫩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两颗编贝般的牙齿,白生生,如藏在花蕊中。
她卧在他怀里的时候,柔软得仿佛雏鸟归巢,有种她本就该在这,本就与他一体的感觉。
像是他失去的一节肋骨,忽而有一天化为人,回到了他胸膛里。
有股沁鼻的幽香,自她进入灵梭,二人共处一室时,就已察觉。
是清新薄淡的林间冷气,混杂熟透了的果实,散发出来的细腻甜香。
他的嗓子开始发痒丶干涩,想咬破一枚果子,尽情吸口允里面浓稠甜蜜的汁水。
“不是向来巧舌如簧?如何解释?”
姬梵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有馀心,修长的两指夹住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你输了。”这是对落天奇说。
“属下甘拜下风。”
落天奇干脆认输,而後冰冷的眼刀一刀刀朝音折扎来。
见姬梵没有马上发作,她心放下了两厘米。
音折撑起胳膊,小心不让身体再触碰到姬梵。
她心虚地笑着:“呃。我,呃,属下可能是做了个梦,然後不知不觉就冒犯到主上了。是属下无心之失,还望您见谅。”
她忽然的起身,让沉溺幻想中的姬梵瞬间清醒。
怀中空荡之馀,更多是对这种陌生感觉的抵触和排斥。
“因做梦,就能冒犯你的主人?”姬梵眼神渐渐冰冷,他心生杀意。
不在掌控之内的乱子,不如除掉。
“还是说,你是有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