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有一个嫡小姐就够了!她什么身份!郡主怎可如此自轻自贱!”
“不知——”白檀穿着一身素衣上来,含泪质问瑾娘道,“我什么身份?怎么——就——让郡主自轻自贱了?”
“你——”瑾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再次申明底线,“总之,将军府不是谁都有资格承继的。白姑娘可以客居小住,但还是听老妇一句劝,尽快离开的好。”
三方博弈足够稳定,瑾娘带着火气离开。
“母亲她,终究还是嫌弃我。”白檀在琼琚台上拭泪,美人含泪,我见犹怜。
“没有的事儿。”裴羽谣用帕子替她拭泪,安慰道,“事发突然,你给她一点时间,且先安心住下。待我寻到合适时机,入宫禀明圣上,你就能认祖归宗。”
“嗯嗯。”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听见门房遣人来报:“郡主,雯萱公主来了!”
“都这个时辰了,她来干什么?”裴羽谣不解。
赫连雯萱早已到了,刚上来就说:“我来谈生意。”她瞧到裴羽谣旁边的白檀,惊道,“啊呀呀!裴羽谣,你是从何处寻了这么个孪生姐妹来?竟如此貌美!”
“是吧!”裴羽谣挽住白檀向赫连易玄炫耀道,“这是我妹妹。此事说来话长,都别站着了,咱们坐下聊吧!”
三人分宾主在琼琚台上坐下,裴羽谣将追寻瑾娘之女一节大略说了。
赫连雯萱了然,这才谈及来意:“说来也巧,我此次前来也是受人之托,想与你做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还有你赫连雯萱觉得稳赚不赔的生意?”裴羽谣道,“莫不是带我趁着这月黑风高夜,去抢银票?”
“本公主固然爱财,但也取之有道好吧!”赫连雯萱道,“说正经的,你是不是从邶翎苑那边赢了一幅古画回来?”
“是有这么个事儿。”裴羽谣道,“是孔翊染又反悔了,托你来找我把画买回去?”
“怎么可能!”赫连雯萱不屑道,“那等悍女野妇,本公主才不会与她为伍呢!”
“那你好端端地要这画做什么?”裴羽谣道,“总不能是你打算放弃挣钱大业、开始修身养性了吧!”
“哎呀,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是太子殿下托我来买回这幅古画的。”赫连雯萱道,“他开出了一份我无法拒绝的佣金。”
“太子?”大恒现下没有太子,那就只能是——“邶国太子?”
“对啊!”赫连雯萱见裴羽谣如此震惊,吐槽道,“亏你最近还这宴那宴地参加了不少宴呢!怎么连太子入京的接风洗尘宴都不知道?”
“接风洗尘宴是什么时候办的?”裴羽谣问。
“前日啊!”赫连雯萱道,“我见你没来,还特意命人再来将军府叫你,结果你们将军府的人说你不想去。我跟你说,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多此一举叫你了,免得某些人不领情。”
裴羽谣已经明白了,难怪瑾娘会把自己关起来,敢情是在防着自己呢!
可我一介孤女,有什么好防的?裴羽谣不理解,只得跟赫连雯萱解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