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两张纸巾俯身给她擦眼泪:“哭完了吗?”
沈清央眼眶一片湿红,泪痕未干,她别开脸,草草用纸抹了两下。
外面雨还下着,滴滴答的声音仿佛一根丝线,无形拉扯着房间内细微的安静。
徐行知推开窗,靠着弥漫的水汽点了一支烟,清苦的尼古丁味道冲淡室内她带来的香气。
情绪堆上头掉了眼泪,现在恍过神来,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清央沉默了会儿,依旧抱着膝盖重复那个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辍学的事。”
徐行知眉目淡淡:“很重要吗,那时候你已经跟我说了分手。”
他微扯了下唇,靠着窗侧目看过来:“说了,你会可怜我,改变主意吗?”
好重的语气。
像一根根裹着棉花的针,直直往她心里扎。
沈清央一时说不出话,喉咙仿佛被雨水堵住,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法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变了很多,喜怒不形于色,心思越发难猜,酗烟又酗酒。
即便是这样面对面聊天的时刻,她依旧分辨不出他意欲几何。
沈清央颓败地靠在沙发里,双手环着膝盖。
不知过了多久,一支烟抽完。徐行知走过来,捞起西服披在她身上,单手撑着沙发后背,俯身盯着她的眼睛。
阴影覆落,她抬头,对上他沉沉的目光。
“沈清央。”声音却是轻的,“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难言之隐。”
……
“啪嗒”一声,窗外花树的枝丫被压断了一根。
沈清央眸光轻闪,下巴抵着膝头,宽大而温暖的西服包裹着她整个人,身前的光线则整个被他挡住。
一秒,两秒。
“你回来的那次,被人发现了。”
“谁?”
沈清央低下头。
徐行知的身体随之压下,气息贴在她耳边:“大哥。”
她浑身微微一颤。
身体反应出卖了答案,徐行知闭上眼,心头滑过一抹凉笑,多年猜测成真,他不觉得有太多的恍然。
若是徐教授和方琴,那时就会发作起来,不会再安然太平这么多年。
能让她害怕忌惮又隐忍的,只有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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