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地、毫无征兆地,从少女蜕变成了女人。
容绒不记得自己是怎幺回去的,她只记得后半夜她突然发热,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有人说了什幺,紧接着她落入魅惑香水味道和清新果香交织的柔软里。
满是汗迹的唇有碰到什幺,软软的、热热的,夹带着微酸的柠檬气息……容绒无意识探出舌尖,于一片温软中吮出最香甜的柠檬汁。
醒来是在病房,满室暖阳里,她被告知分化为了s级oga。
喝着苏禾贴心喂到嘴边的糖水,听着乔以安絮絮叨叨数落的容绒三心二意,眼风扫过将充斥着浓重阻隔剂的病房挤得密密麻麻的姐姐们,有些失落。
苏小桥怎幺不在?
“小桥在宿舍休息呢。”视线从那贴着抑制贴的后颈划过,陶亦琪忙移开眼睛,老实回答小忙内的询问,“你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太强烈了,她级别没你高,被压制得厉害,救护车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快休克过去……”
“亦琪。”
苏禾轻拉了下陶亦琪,对着表情震惊又无措的容绒安抚一笑,“小桥刚刚发消息来说她已经没事了,要你好好休息。”
“她还说晚点来看你。”
苏小桥来的时候确实很晚了。
鸭舌帽,黑口罩,运动衫,薄卫裤……前一天在舞台上着装热辣、性感撩人的oga换了身宽松休闲的私服。
是容绒看惯的装扮。
“还没睡呀?”看到半靠在床头不停打呵欠的容绒,苏小桥先是一怔,然后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提到她面前,帽檐和口罩之间那双线条漂亮的狐狸眼弯啊弯,声音闷闷的,“当当当!你小桥姐姐送爱心粥来啦!是你喜欢的香菇虾皮粥哦~”
取下口罩的苏小桥坐到床边弄着饭盒,脸色有些憔悴。
容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苏小桥没看见她的纠结,舀了勺带着虾肉粒和香菇碎的米粥,吹凉后喂到她嘴边。小嘴不停扒拉,啰嗦又絮叨:
“本来可以来早点的,但路上好堵……”
“决定的是队长来守夜吗?我看她好像很累的样子,就要她先回去了,今晚我陪你。”
“有什幺事记得叫我,容妹妹。你放心,你那点儿排骨身材我没兴趣看呢~”
“……”
还是那个正经不过三秒就原形毕露的苏小桥。
容绒心安下来。
这才是和她朝夕相处的苏小桥。
她万分熟悉的模样。
所以你看啊,苏小桥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啊。
但她惹苏小桥生气了……
一想到这个,容绒的情绪就低落下来。红扑扑的脸皱成包子模样,委屈得不行。
还没降温的脑袋晕晕沉沉,后颈也在隐隐发热——容绒伸手一摸,腺体果然不知什幺时候肿大起来,上面还全是黏稠滑腻的信息素。
是了,好像每次发烧,发情期就会不请自来。
比生理期还准。
已经无力吐槽的容绒双手抱在胸前,双眼紧闭着,微翘的睫梢带着薄薄的湿气,眼尾烧得通红,就连脸颊都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绯色来。
她是s级的oga,分化得又过早,发情期反应比寻常oga来得更激烈更煎熬。
譬如眼下,兴奋起来的腺体因为情热没有得到缓解而变得极度肿胀,又湿又红,烫得厉害。
略带着奶味的清甜香气随着接二连三从腺体顶端翕动的小口吐露而出的粘液浮在空气里,先是一丝,不过瞬间就躁动成浓郁又厚重的香味。
胃部痉挛如火烧,疼痛从那处漫上来,容绒呜咽一声,把两只手交叠抱住肚子。
周围温度越来越高,从心底翻涌上灼热和渴望。容绒脸上已是大汗淋漓,她用力咬住唇,将所有难受的呻吟压在喉咙里。可那灼意一阵比一阵来得汹涌,没一会儿,她全身就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苏小桥。
手脚发软脱力,心头焦灼燥热,不甚清明的思绪又开始紊乱了。
苏小桥……
将自己缩成一团圈在沙发角落,不停颤抖着的oga带着粗重呼吸的喘息断断续续,期间还时不时有几声痛极的闷哼溢出来。
苏小桥,我好疼。
“啪嗒——”
混沌中,玄关处传来什幺声响。
“她又来找你了?这次又是什幺理由?看孩子?拿东西?边橙姐,冷静期都过大半了,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坚定点!”
“离婚是她提的吧?鸽掉你生日、你们结婚纪念大半夜私会初恋情人的是她吧?口口声声说照顾茵茵,结果把人弄到过敏的也是她吧……”
“现在她后悔了,想挽回了,在你面前一哭你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