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温棠身上的时候,温棠面露诧异。
她顺着来人的方向看过去,眸光颤了颤。
她朝着谢锦之的方向露出感激之色。
谢锦之身着浅色锦衣,外头套了件白色的披风。
他面容温润,对着温棠的方向含笑点了点头。
温棠也回以感激的笑容。
一旁谢云州将二人的你来我往看在眼底。
他侧脸绷了绷,只冷声道:“还不走?”
谢锦之这才回过神来。
“哦,那位是……”
谢云州用眼尾瞥了一眼温棠的方向,不耐道:“我怎会知?”
“你到底走不走?”
“唔来了!”
谢云州与谢锦之带着一行人离开,只有温棠还跪在原地罚跪。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谢淮安。
而是这位温润有礼,声名在外的侯府嫡次子谢锦之。
她昨日无意得知谢锦之也从外地回来了,他所住的院子离青兰院不远。
只要制造偶遇,总能有机会让他印象深刻。
这不就来了吗?
罚跪了两个时辰,温棠说不疼是假的。
她的腿都在打颤,一路上都是翠柳扶着她走。
翠柳看小姐受这般罪,有些不忍。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您就为了博得那位二公子的同情,对自己也太狠了些?”
“今日是凑巧遇上了那位二公子,若是遇不上,您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温棠咬牙,面上依然一副柔弱无比的样子。
说出话的却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即便我今日遇不上他,我也一定会再次制造机会,让他对我亲眼!”
翠柳心生钦佩,“姑娘,您心性真够强大,奴婢真的心疼又佩服您。”
温棠只有与翠柳说话时才会露出真实的情绪,她叹了一声,“我也是被逼无奈,姨母要把我嫁出去,我只能铤而走险,选了个我认为最好的结果。”
翠柳有些不解,“姑娘,可是若是论身份,那位世子爷好像身份更高一些。
而且他还是天子近臣,将来仕途一定不可限量。”
“反倒是那位二公子,奴婢听说他身子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而且对于官场好像没什么兴趣,仕途就更别说了。”
温棠脚下一顿,想起谢云州与谢锦之两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