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神死死盯着他脖子,冷声问:“是谁?”
“什么?”
“是谁标记了你?”
“……”
“说。”
叶惟安张了张嘴巴。
“罢了。”宙神忽然又说,“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放开叶惟安,如一头在争霸中落败的老虎,“你去吧。”
“阿由?”叶惟安不确定地问,“你还好吗?”
宙神避开叶惟安的眼睛,“是我想多了,抱歉。”
“你想什么了?”
“我还以为……”宙神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起,“永远不要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我会杀了他。”
叶惟安:“……”
爬窗偷听的周芒洲:“……”
丢失记忆后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短短两个小时,叶惟安就对宙神的感情由敬畏、欢喜、迷茫、悲伤、失落,变成了如今的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宙神愤怒道:“我是不舒服,我快气炸了,你满意了吗?”
“……”
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请不要像个小孩子发脾气。
宙神的语气与说周芒洲米饭吃得比他多时如出一辙,酸溜溜:“我们朝夕相处几个月,我竟不知你是被哪个野男人标记的。”
叶惟安:“……”野男人就是你,阿由。
叶惟安看向宙神已经从担忧,变成了恐慌,“阿由,要不,要不让医官来看看吧。”
“看什么?”宙神看向他包着一层纱布的手指。
“不是我,是你……”
周芒洲再也忍不下去,喊道:“磨磨唧唧酸死啦!你想知道小叶脖子上的牙印是谁咬的,你自己咬一口不就知道了!”
宙神立时朝窗边走去,“何人在此窥探!”唰的推开窗户。
周芒洲呜哇一声掉了下去——
“小周先生!”叶惟安奔到窗边,往下探看。
周野渡早有准备,接住幼弟,他根本就没爬上去。周芒洲受此惊吓,站稳后叉腰抬头:“说的就是你,宙神,你自己的牙口你认不出来?”
周芒洲气鼓鼓:“你要杀小叶的野男人是吧?别客气,把剑架在你自己脖子上!”
“小周先生,别说了……”叶惟安窘迫。
“不说?不说他怎么懂?他脑子坏了,越是这时候,越要把话说明白,把误会解开。你受了委屈,要让他知道;你爱他,也要让他知道,这样他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周芒洲虽处于下位,仰着脑袋气势不减:“宙神,你要是真男人,就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就算你忘了,脑子不记得,但你的心一定是有感觉的,你对小叶到底是什么感觉?”
“有怦怦跳吗?有为他生气、为他欢喜、为他难过吗?还有,你想独占他吗?让他的身心都属于你。”
一连几问,宙神被问得哑口无言。
周芒洲掷地有声扔下最后一句话:“如果都有,就代表你爱他。”
就像邵易觉,就算这世忘记了周芒洲,周芒洲却能从他的眼神、神情、呼吸,甚至每一根头发丝看出,他对自己的爱意。
当深爱的人出现,是无论如何都会有感觉的。
作者有话说:
周芒洲:老公的头发为什么这么浓密?因为他爱我呀!
邵易觉:嗯。
周芒洲:老公那里的毛毛也很浓密,他真的好爱我呀!
邵易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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