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半年,三皇子确实焦头烂额。虽然帝国皇帝护着,国安部门还是被训斥了很多次。
&esp;&esp;尤其最近刚发生的“大朝会精神体自爆”事件,伤者很多都是帝国重臣。
&esp;&esp;说起来这事,三皇子完全是池鱼之殃。
&esp;&esp;国安部分负责帝星,乃至帝国安全,唯独不包括皇宫。
&esp;&esp;皇宫的安保守卫,只听令帝国皇帝一人。
&esp;&esp;牧知岁举杯跟牧见寒碰了一下,“贺三皇兄喜事将近。菲李特小姐贤名远播,你们二人成婚后,定能转运。三皇兄前路当坦荡无碍,可直挂云帆。”
&esp;&esp;“借七弟吉言。”牧见寒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sp;&esp;牧知岁终于得了空闲,能和纪修单独说话。
&esp;&esp;这是一处建在水面上的暖阁,虽然四面没有遮蔽,但因为在地面下和廊柱内嵌了恒温装置,暖阁中温暖如春。
&esp;&esp;几株生长在水中的夜光莲枝蔓从水里爬出来,缠在栏杆和廊柱上,婴儿拳头大的花苞打开,花心像是嵌了一颗夜明珠,发出浅黄色的暖光,带着夜光莲独有的清幽香气。
&esp;&esp;地方是纪修找的。
&esp;&esp;距离宴会厅很近,只有两三百米。
&esp;&esp;牧知岁心情复杂,他还做好见纪修的准备。
&esp;&esp;纪修并不知道牧知岁心中的挣扎和克制。
&esp;&esp;能有独处时间,纪修很高兴。
&esp;&esp;他坐在牧知岁脚边,微微仰着头看过来,漆黑的眼睛里盛满了夜光莲的碎光,还有星月落在水面上的波光。
&esp;&esp;牧知岁知道纪修长得很好看,这样的夜色中,容颜更盛。
&esp;&esp;这样明亮的耀眼的纪修……
&esp;&esp;把他拖进自己所在的无边黑暗里……
&esp;&esp;掐灭他身上的光……
&esp;&esp;恶念在胸腔生长蔓延。
&esp;&esp;牧知岁低头看着被握住的双手,缓慢开口。
&esp;&esp;“我让泽维尔送你回庄园。”
&esp;&esp;“上将也一起回去吗?”明亮的眼中盈满了期待。
&esp;&esp;牧知岁把手抽出来,十指交叉,放在膝上,目光远眺水面。
&esp;&esp;“你听话,先跟泽维尔回去。我过几天会回去的。”
&esp;&esp;许久没有听见纪修的声音,牧知岁收回视线看他,只能看到他低垂的头顶。
&esp;&esp;“不愿意回去?”
&esp;&esp;“上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esp;&esp;纪修声音闷闷的,问了一个让牧知岁双眼蓦然睁大的问题。
&esp;&esp;太出乎意料。
&esp;&esp;牧知岁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sp;&esp;“谁和你说的?”
&esp;&esp;“菲尔亚德说,这是墨守成规的。”
&esp;&esp;纪修一点也不愧疚让菲尔亚德背这口黑锅。
&esp;&esp;“位高权重的,还有权贵之家,有几个情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上将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所以不要我了?”
&esp;&esp;这是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