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岁岁。”
&esp;&esp;他从牧知岁腿上下来,半蹲着身体凑过来,在牧知岁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esp;&esp;“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吧。”
&esp;&esp;怀里蓦然失去纪修的温度,牧知岁有些怅然若失,听见他这样说
&esp;&esp;“好啊,我还没见过纪修住的地方。”
&esp;&esp;纪修恢复了些往常的明朗,一路介绍着两边的景致。
&esp;&esp;纪府算不上大,很快就看到了纪修住的院子。
&esp;&esp;院子里亮着灯火,纪修没有太多怀疑。
&esp;&esp;或许魏姆妈一直住在院子里,没有搬去和魏以荇一起住。
&esp;&esp;院门敞开着。
&esp;&esp;纪修和牧知岁直接走了进来。
&esp;&esp;走过门口的穿花通廊,在院子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esp;&esp;纪修刚刚转晴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esp;&esp;院子里摆了一桌筵席,吉安兄妹和一群年轻人饮酒作乐,胡天胡地,地面上一片狼藉。
&esp;&esp;见到纪修两人,以为也是来寻欢的。
&esp;&esp;虽然两人身上都是常服,但面料质地上乘,做工考究,只以为是哪家权贵的公子少爷,立马有人来招呼他们。
&esp;&esp;“你是哪家的?看着面生。”
&esp;&esp;说着话,那人就要拉纪修的手。
&esp;&esp;坐轮椅的虽然长得好看,但看着年长些,不好惹。
&esp;&esp;不如站着的这个小公子,虽然阴沉着脸,年岁轻,面嫩。
&esp;&esp;牧知岁盯着那人伸过来的手,目光染上冷意,如同淬了寒冰,幽蓝色的双眸有深渊暗潮涌动。
&esp;&esp;那人惊骇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血液筋骨仿佛被禁锢了,五指僵直。
&esp;&esp;他用左手托住僵直的的右手,想要转身呼救,发现声音发不出来,身体转不动。
&esp;&esp;纪修和牧知岁越过他。
&esp;&esp;筵席上,没有人发现异常。
&esp;&esp;间歇
&esp;&esp;吉安兄妹醉瘫在筵席上,院子里的其他人不认识纪修,也无人认出牧知岁。
&esp;&esp;屋子里亮着灯,不用靠近,高强度的精神体赋予两人敏锐的听力,从门口和窗户飘出的声音告诉他们,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esp;&esp;纪修握紧了拳头,低声道:“岁岁,我想杀人!”
&esp;&esp;这是他的院子,妈妈和他一起住过的院子。
&esp;&esp;牧知岁抓着他的手,把他握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捋平,看见他掌心被指甲压出的红痕。
&esp;&esp;“留一口气儿,别弄死。”
&esp;&esp;下人跑了好几趟来宴会主厅汇报,芝姜捏着衣角,继续恭维牧厌霜。
&esp;&esp;牧厌霜察觉到了,对她挥挥手,“你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这里有纪伯爵在就行了。”
&esp;&esp;芝姜在心里恶毒地咒骂了一千遍,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恭敬地行礼,“多谢二殿□□谅。家里确实临时出了些事,我这就去处理。招待不周,还请二殿下海涵。”
&esp;&esp;芝姜跟着下人走出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