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
原来是爷爷在背后阻拦?
难怪他昨天三更半夜,还特地打电话来给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甚至还说出,如果她不回来,他就不签字这种荒唐的话。
没等桑若做出应答,男人就微微弯下腰来,直接将她扛上肩头。
身体突然失重,桑若本能的抓着男人后背的西服。
稳住身体后,她敲着他的后背:“薄津州,你放我下来!”
薄津州却压根不搭理她,带着人继续往对面走。
车门打开之后,他迅速将她塞入车后座。
他抬眸嘱咐前面的特助白宇:“开车。”
“是,薄总。”
车子即将启动前,桑若打算扣开车门下车。
手腕却再度被身旁的男人牢牢地勒住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再回到清兰苑,那里是她和薄津州的婚房,是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梁语欣毁掉了她的一切。
因此心底本能的对那里产生抵触,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踏足。
“放手。”
桑若抬起视线,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乖乖坐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稳住爷爷的情绪,一切都好说。”
薄津州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她疼得微拧眉目。
知道他的目的和来意之后,心里的那股恼意,持续的攀升。
桑若抓着男人的手,毫不犹豫的张开了嘴巴,朝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把心里的不快和怨怒,统统发泄出来。
男人疼得闷哼了一声,随即拧眉。
松开她的手之后,他垂眸睨了一眼手腕,上面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几乎快要渗血的程度。
薄津州气得胸腔都在上下起伏。
在他的印象里,桑若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曾经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他说过,更别说咬他这种事了。
“你属狗的吗?”
“我还真是属狗的。”桑若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薄总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心思都放在外面的女人身上了?”
薄津州被气笑了。
桑若没搭理他,转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视线看向了窗外。
车子早已启动,她想逃都逃不掉。
回清兰苑的路上,思绪万千。
这条路曾经走了无数次,每次回去都是对家的期盼。
她在那栋房子里,每天等着儿子放学,等着丈夫回家,放下一切喜好与事业,为他们洗手作羹汤,可最后却落得被他们亲手送进监狱的下场。
如今时过境迁,再度回来,内心却只剩下苍凉。
“下车。”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桑若的耳畔。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下车了。
抬眸看着三年未见的别墅和小院,心头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时,男人宽大的手掌,再度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内拖:“进来,我们当面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