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招展地迎了出来。
结果在院子里就被男人推倒了,就是这麽猛,男人直接将她按在了院子里的石磨上,急不可耐地去亲她。
小寡妇也有些急,去扯他的衣衫,眨眼的功夫,衣服就掉了一地儿……
疯了疯了。
陆小言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猫腻,不想看这麽炸裂的现场版啊,她连忙捂住了眼睛,脸红心跳地拍了拍傅沉的肩。
傅沉将她抱了下来,一擡头,就怔住了。小姑娘瓷白的脸颊,早已染上一抹绯红,连耳根丶脖颈都红透了,像枝头上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傅沉喉结紧了紧,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显然也猜出了什麽,一时有些後悔将她举了上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污了她的眼睛。
陆小言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咕哝了一句,“真是伤风败俗。”
傅沉没说话,伸手牵住她,直接离开了,还说了一句,“别什麽都好奇。”
陆小言鼓鼓腮,她还不知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和小寡妇有关系吗?谁知道两人这麽不讲究啊,院子里就胡来。
哎,这小寡妇这熟稔的模样,看来,不止找了一个人啊,陈宇这个冤大头肯定不知道吧?
啧啧啧。
直到走到车站,陆小言一颗心才平复下来,这才察觉到傅沉牵着她的手,她小脸又无端有些发烫,挣扎了一下。
傅沉顺势松了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先上车。”
车已经到了,幸亏还有位置,不过只有後排了,傅沉打开了窗户,随後让开身体,让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开着窗,稍微好受些,陆小言倒是没晕车。
来到县城时,估摸着快十二点了,陆小言在供销社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果然瞧见了李姐的身影。
她仍旧乔装打扮了一番,头上还包着围巾,穿着碎花褂子,手里提着个篮子,很像农村来城里走亲戚的小媳妇。
李姐先瞧见的她,这两年都在倒腾票,一双眼睛早练了出来,她笑着朝陆小言走了过来,“嘿,好久不见了。”
陆小言弯弯唇,“特意来找你的,我想做两身厚点的衣服,不知道你们最近有布料没?”
李姐叹口气,“一到冬天,布料更是短缺,没人想挨冻,有了瑕疵品,大家也都是紧着自己家人来,出手的真得不多,我怕你想做衣服,一直帮你留意着,也就一个同事想出瑕疵品,量还不多,只够做一个外套的,你要吗?要的话,我帮你拿下,是斜纹棉布的。”
能有就是好的,陆小言当然不嫌弃,“要,价格多少?”
“冬天的裤子布料厚实些,价格比夏天的衣服贵了一块,单一个裤子两块四,做一条手工费你给我五毛就行。”
确实不便宜,不过也能理解,好多人都没厚衣服,愿意买的应该也不少,对方肯定要涨价的,“成,我要了,你给我做成男款吧,我爹穿。”
陆大山是家里力气活干得最多的一个,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好多年了,本来就是陆二山穿剩的,如今都烂得不成样子了,傅北好歹有单位发的工装。
李姐又压低了声音说:“布料虽然没有,不过我们有灰毛线,你要吗?可以织毛衣,加一起应该能织两件毛衣。”
他们纺织厂也有毛线,今年评了十个先进,奖励的就是毛线,有三个女职工和李姐关系不错,她们几个都想将毛线换出去,补贴点家用。
陆小言倒是想要,不过她不会织啊,“价钱多少啊?”
“你如果全要的话,差不多六块,不要票,毛线是全新的,给你哥织,能织两件,如果给你织,省下来的毛线还能织两双手套。”
六块钱,比一身衣服贵了两块,不过织出来的毛衣也确实暖和。供销社的棉毛裤一件三块钱,还要将近六尺的票。
陆小言点了头,“成,那我要了。”
李姐说:“让人织起码得好几块钱的手工费,你们干脆自己学学,闲暇时,织一下。”
陆小言点头,她记得崔奶奶的三儿媳妇好像给自家娃织过毛衣,不行就让她娘去学一下,已经农闲了,地里活不多,闲着也是闲着。
陆小言将钱交给了李姐,李姐:“我得先去找我同事拿毛线,得四十分钟,才能拿过来,你先逛逛吧,要是没吃饭,先去吃个饭,一会儿咱们还在这儿碰头。”
陆小言点头,“对了,李姐,你还有布票吗?多不多?有的话,我全要了。”
这口气还真大。
李姐好笑,“哎,这个还真不多,我兜里就一张一尺的布票,只够给小婴儿做件小衣服的,你要吗?”
“要要要。”
傅北兜里有五尺,加上这一尺,都可以给她爹买件棉毛裤了。她大多时候窝在被窝里,可以先不要外套。
呜呜,穷人就是这麽苦逼。
李姐离开後,陆小言才看向傅沉,“小北哥,咱俩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逛一下。”
傅沉自然没意见,两人一起朝国营饭店走去,斜对面的薛玲正要过马路,一眼就瞧见了他们,不,准确地说是瞧见了傅沉,傅沉的身高丶气度,实在惹眼,总是鹤立鸡群一般,人群里永远的焦点。
第一眼薛玲并没看到陆小言,她是来供销社买盐的,结果却看到了傅沉,紧接着才看见陆小言,不过陆小言走在里侧,身体被傅沉挡着,她一时没看清脸。
这段时间,她早和傅沉的朋友混熟了,和傅沉却没任何进展,她倒是从他舍友那儿打听出一些消息,穆涛还说他很看重她媳妇,就连媳妇画的画,都挂床头,每天都要看几眼。
连穆涛都夸她的画很好看。
薛玲根本不信,一个农村姑娘,能有多优秀,单看身影,真是灰扑扑的,衣服上也不少补丁,个头也不是很高。
她咬了下唇,盐也不买了,悄悄追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这个媳妇究竟什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