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大景百官都有这样的想法,百姓何愁不安居乐业。”顾朗熙负手而立,走在前方。
酒楼内,林漾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床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等得实在没耐心。
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问站在屋里的执忠,“你确定他说的是这个时辰?怎么还不来啊。”
执忠委屈,“执忠哪里敢欺瞒大人。”
知道他不敢,林漾也无奈,只好又抓了一把瓜子。
“你这性子还是急躁。”
门外传来顾朗熙的声音,林漾回头看去,只见顾朗熙带着章丘推门而进。
林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手里的瓜子儿扔回盘里,从躺椅上跳了下来,“你可算来了,我可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迟到了啊,自罚一杯!”
说着,赶紧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
章丘见他这么说,怀疑自己传错了话,低声问身边的执忠,“不是申时二刻吗?”
执忠瞧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林漾,同样低声:“我家大人非要提前两个时辰来。”
而这边,顾朗熙抬手示意,“今天不饮酒。”
然而林漾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并没有强求,自顾自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也是,怎么要在这里待那么久,这次又是拿游商的身份办什么事儿啊?”
顾朗熙倒了杯茶水,独自品茗,“学制茶。”
“哟?你学?”说到这个,林漾可就不困了。
这不可一世,养尊处优的镇南王世子竟然屈尊学制茶?
稀奇稀奇。
“这茶女怕是教你时手都是抖的。”
林漾调侃。
顾朗熙眼眸微狭,薄唇轻启,“不抖。”
“什么?”林漾没想到顾朗熙会回答,常年混迹风月场的他瞬间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放下酒杯凑到顾朗熙面前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嘴里念叨着,“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你是在哪儿学制茶?”林漾挑眉问。
顾朗熙瞥了他一眼,“作甚?”
还能作甚?自然是去瞧瞧是何方神圣啊。
“你说呢?”林漾眼眸含笑。
顾朗熙没工夫跟他瞎胡闹,转而说道正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可林漾又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随口敷衍道:“早就查清楚了,县令贪污就这么点事儿,你快说说那个茶女。”
知道林漾的性子,若是不跟他说定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不是茶女,是个绣娘。”顾朗熙纠正他,没太放在心上的说:“不过就是个小丫头,待学成后,自然不会再有交集。”
“我看未必!”
林漾倒是很笃定,他重新坐好,拿起筷子吃了片牛肉。
他跟顾朗熙从穿开裆裤就认识,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
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女子入得了他的眼。
如今倒是不肯说清楚。
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