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背着沉甸甸的瓜蒌,穿过田埂往家走去。路过的村民们对她视若无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有人低声议论,话语中满是不屑。
周琴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回到家中。她将瓜蒌倒在灶屋角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原主的身子骨实在太弱,这点重量就吃不消了。
她稍作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往山上跑。来来回回六七趟,终于将瓜蒌都运回了家。天色渐暗,陈大头和桃枝从地里回来,看到满屋子的瓜蒌惊呆了。
“阿娘,这些都是你摘的?”陈大头难以置信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陈三树赶紧撇清关系:“大哥,我劝过阿娘了,是她非要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陈大头看了眼陈三树的收获,勉强点头,又瞥向陈四田的背篓,顿时脸色大变。“老四,你摘的是什么东西?”他强压怒火问道。
陈四田无辜地指着周琴:“阿娘让我摘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陈大头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既然是阿娘的意思,那就算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周琴解释道:“那是车前草和蒲公英,可以食用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陈大头无奈扶额:“阿娘,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村里人一般不吃这些。”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周琴也不强求,只是对桃枝说:“你给我单独做些车前草和蒲公英。”
桃枝欲言又止,见周琴态度坚决,只好应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多问。
周琴转而问道:“二牛和小丫怎么还没回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陈大头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我去找找。”陈三树紧随其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周琴开始忙活起来,处理那些瓜蒌。她将烂掉的瓜蒌剥开,取出里面的种子。这些种子可以炒制成瓜子,也是个不错的零嘴。
桃枝好奇地在门口张望,却被那股臭味熏得连连后退。她捂着鼻子,眼中满是疑惑。
周琴专心致志地忙碌着,手上沾满了瓜蒌的汁液。她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听见陈大头的声音,周琴才停下手中的活。她走出灶屋,看见几个孩子拖着一堆竹子回来。
周琴想去帮忙,却发现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她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回到灶屋继续处理瓜蒌。周琴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心想:等她把这些瓜蒌处理好,看他们还会不会嫌弃。
夜幕渐渐降临,村庄陷入一片寂静。周琴依旧在灶屋忙碌,借着微弱的火光处理着那些瓜蒌。她的脸上沾着汗水和泥土,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次日清晨,周琴站在村口,望着远处的临山镇,心中暗自盘算。她轻轻拍了拍陈大头的肩膀,示意他加快脚步。母子俩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
陈大头时不时偷瞄母亲,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担忧。周琴察觉到儿子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大头,你可知道咱们这瓜蒌有何用处?”她轻声问道。
陈大头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周琴没有多言,只是继续赶路。
山路渐渐平坦,远处传来隐约的人声。母子俩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镇子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来往穿梭,叫卖声此起彼伏。
周琴拉着陈大头,来到了杂货铺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陈大头笨拙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踩到自己破烂的草鞋。
“掌柜的,卖瓜子吗?”周琴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店里掌柜抬头,和气地回应:“客官要什么样的瓜子?有北边来的大黑瓜子,也有南方的小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