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的赶,抓的抓。
一直闹到后半夜。
助理顶着满身寒气进门,还没开口,就听傅槿榆哑着声音,像是在哭。
“你说,沐禾沐禾不肯睁开眼,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助理没敢抬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下一秒,就见地上晕开几朵血花。
他惶恐抬头,傅槿榆已经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傅槿榆昏睡了七天七夜。
中途有无数国内外知名专家过来,看过后都说他只是说急火攻心。
该灌的药该施的针全用尽,一直到第七天清早,助理如往常进门给他灌药,却扑了个空。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身影。
助理大惊,几乎把整个别墅翻过来。
最后在苏沐禾去世的房间里见到他时,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冰霜的天,他只穿了一身单衣缩在床铺角落,手里抱着条未完工的围巾,嘴里一遍遍重复着——
“对不起,我错了。”
他每说一声,覆盖在满是血痕的床沿上的五指,便会用力一分。
没人知道他在这待了多久,几句重复的话,喊到最后他嗓子都哑了。
可从前那个会温柔抱住他一遍遍给出回应的苏沐禾,再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