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那要是坚持不住,三年内他就要嗝屁了是吗?!
似乎觉得膝盖有些疼,地一难耐的动了动,而後站了起来,“三年一过,您便是主公名下正正经经的大小……大公子,往後,没有人再能欺辱您!”
“毕竟……主公往後再不能生育,其他的小主子,也不如您身子康健!”
章渔歌:“……”
天呐,这什麽意思?
渣爹难道被人绝育了吗?
地一擡了头,见公子双眼睁大,呼吸急促,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不由道:“主公早前都是被小人蒙蔽,如今玄字剩下的三人加上其首领,都因上次的埋伏而身受重伤,往後怕是不良于行,您再也不必担心了!”
章渔歌:“……”
哎呀妈呀!脑缺杀手也瘫了!
章渔歌喜不自禁,总结了一下今日收获的消息:亲爹又中毒了,要是不解毒就只有三年可活!顺带的,老皇帝的那些个可爱的暗卫们给亲爹送了大礼包,不仅武器上抹了毒,还顺便给他做了个绝育手术!
免费的!
麻药钱都没花!
章渔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脚蹬着椅子面,将脸埋在双膝间,肩膀抖得跟抽风似的。
地一:“……”
如果说原本还担心公子会对主公怀恨在心,可是经了昨日之事,知道了公子对赵达放下的狠话,地一就觉得,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公子更孝顺的孩子了!
思及此,地一颤抖着将手伸入了怀中,“保护公子的安危是属下的责任,属下怎可要公子的钱?”
章渔歌:“????”
说着,他将自己这段时间攒得钱都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公子您放心,往後咱们不会缺钱用的,玄字剩下的那些个不中用的,属下抽空就把他们抓了,而後换钱来给您花!”
章渔歌:“!!!!”
哎呀妈呀,绝世好保镖啊!
她泪眼婆娑的擡了头,激动的难以控制:“我爹爹知道你这麽忠心吗?”
地一垂泪道:“再没有人会比属下忠心了。”
章渔歌:“……”
章渔歌:“????”
章渔歌的表情有些许痴呆:“这样啊?哦!”
妈的,绝了。
谁给你的勇气这麽说得呀!
到底是哪个人才把你们培养成这样的?
要是前朝的实权人物都是这麽培养心腹的,这国,这家,有你们这群内讧的,何愁不灭呀!
地一又道:“属下已经将您昨日的那番话传出去了,想必主公知道後,日後会更心疼您,来吧公子,搓丸板已经拿来了,您这就放血制药吧!”
章渔歌:“……”
“放着吧,药方留下,其他药材你去买来,等东西都齐全了,我再放血。”顿了顿,又道:“药丸贵重,我身为人子,自当亲自做才有诚心,所以最好制药前沐浴一番,也干净一些。”
“公子果真是至孝之人!”地一赞叹不已:“您先准备着,属下这就去将其他药材买来!”
地一不愧是“忠心第一人”,很快便从韩夫子手中拿到假条,屁颠屁颠的兜了好些个药回来。
而此时,章渔歌也以与韩夫子一起分过赃的交情,将玄二十等三个老熟人给要了过来。
当然,住是不可能让他们住下的,杀手与被害人的关系,怎麽都不能共处同一屋檐之下。
在地一回来之前,章渔歌将这其中利害关系说了一遍,然後看着他们三人,“你们过来帮我制药,从二十开始,下个月便是十九,下下个月便是十八,每人每月给我一碗血。”
可三人受到的忠心教育,那不是吹的。
玄二十似乎是不能忍受父女相残的行为,当下落了眼泪,苦苦哀求:“公子,主公既然已经亲自写信给您,那就说明有意与您修复关系啊!您难道不想要一个疼您丶宠您,将您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呵护着的亲爹吗?”
玄十九也大为震撼,毕竟他是这些年来头一次接近目标人物,且即将完成任务的杀手:“身为人子,亲爹有难需要血脉相助,你怎可如此罔顾人伦,灭绝人性!”
章渔歌往椅子上一靠,左脚搭在右膝盖上,抖啊抖的:“我这个人比较脆弱,你要再凶我一下,小心我一碗药喝下去,那你家主公可就连唯一健康的孩子都没了。”
玄十九险些气的倒仰,当即怒道:“主公不能再生又如何,只要你肯生孩子,前朝皇室的血脉就不会再断!”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其他小主子们身有毒素不好留下子息,可有你在,就不愁没人生孩子。
哪知道章渔歌“啊呀”一声,感动不已的看着玄十九,说:“幸好十九你够义气,提醒我还有这事儿!你放心,回头我就着人下山带几副绝育药上来,每天喝它个十碗八碗的,保证叫你家主公断子绝孙丶再无隐忧!”
玄十九:“……”
你特娘的还是个人吗?!
玄十九气的面色青白,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便主公曾犯了一些小错误,可那也是身边之人的提议,主公未曾说过一定要取您的性命!您就一定要这麽狠心,非得用伤害自己的法子来叫主公来後悔吗?”
章渔歌道:“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然後她一脸“我已经认识到错误的表情”,说:“那不然我也去找人杀了他叭,死了就不用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