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霆洲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自嘲笑意越发明显。
林知夏看在眼中,却觉得他是在嘲讽自己的愚蠢。
她猛地伸出手攥住许霆洲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深切愤怒:“所以你一直都在耍我?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林知夏用力到指节泛白。
许霆洲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就连吊瓶的针都开始回血。
他仰头看向林知夏,只对上一双森然眼眸。
许霆洲的沉默换来林知夏疾风暴雨般的愤怒。
她甩开他的手:“还是觉得你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救我于水火?”
“许霆洲,你真是自以为是得让人恶心!”
许霆洲不止一次的想过,林知夏知道他不是聋哑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为他开心为他高兴?又或是觉得他傻?
但他从没有想过,她会说他“自以为是”,说他“恶心”。
林知夏仍觉得不够似的,嘴里继续吐出冰冷的话,一个个字像冷硬的石头朝他砸过来。
“你既然装了,怎么不装一辈子!”
“我倒宁愿你一直聋哑!”
许霆洲眨了眨眼,突然很难过。
不是为林知夏,而是为自己。
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浪费自己宝贵的三年光阴?
他压了压翻涌的情绪,云淡风轻回击:“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不想装了。”
林知夏放在身侧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好!好得很,许霆洲,你别后悔。”
许霆洲看着病房的门被大力打开,又被大力的关上,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知夏,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了霆洲的声音。”门外,徐毅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