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作和无法两位尊使,料理了以后,容清便出现在叶鼎之和赵玉假周围。
见两人与另一无作使和无天对战,都未受重伤,便放下心,隐身在不远处观战。
与此同时,天启城皇宫大殿。
太安帝知晓西楚剑歌显世,且使出西楚剑歌之人,是镇西侯百里洛陈的独孙百里东君后,眸光中闪过浓浓的忌惮和猜疑,以及一抹微不可察的杀意。
当年百里洛陈奉旨出征,破了西楚最后一座城池,西楚剑仙、儒仙双双战死。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西楚剑歌竟然再次问世。
更离谱的是,如今这个使出西楚剑歌的人,居然是百里东君,百里洛陈的独孙,镇西侯府的小公子。
太安帝怒气丛生,怒斥道:“百里洛陈他这是要干什么?欺君罔上吗?”
明面上灭了西楚,杀了西楚剑仙和儒仙,暗地里却偷偷救下了儒仙,阳奉阴违。
剑仙的尸是他当年亲眼所见,不可能还有活着的可能,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活着的那人是儒仙,毕竟当年儒仙的尸骨,他并未亲眼见到。
若活着的是剑仙,他倒不担心,即便是剑仙剑法绝世,可也只是一介武夫罢了,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可儒仙不一样,他身具药人之术,能让寻常兵士以一敌百,甚至能让濒死之人,重新起来作战。
正是如此诡谲之术,才让西楚这样一个边陲小国,与中原最强盛的北离相抗,这儒仙活着,可是比那剑仙更可怕的存在。
浑身散着冷气的太安帝,抬头眼神犀利地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浊清,沉声问道:“浊清,这百里东君人现在在何处?”
“回陛下的话,学堂大考还有最后一场终试,百里东君和他的队友还在考核,只是……”顿了顿,浊清又说道:“现在考核出现了乱子,这会儿李先生已经接手了考核,百里东君该是与李先生在一起。”
不是在青龙门就是在学堂,最后一句浊清没说,太安帝却懂了。
太安帝克制住怒火,面上恢复了平静,抬头疑惑地问:“学堂大考出了什么乱子?”
因着若风在学堂,可以时时关注学堂消息,而且这大考,都是小崽子们之间的角逐游戏,他也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去关注。
没想到,丝毫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学堂大考,以及考核学子,倒是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仔细说说。”太安帝吩咐。
浊清没有隐瞒,将学堂大考中有人冒充诸葛云身份,想要截走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以及惊鸿仙子雷霆出手,废除了那人的武功和内力之事说了出来。
“有人想要截走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太安帝说着眉头紧蹙,继续问道:“那他们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回陛下,都查清楚了,是当年灭国的北阙余孽,如今天外天的四使,无法无天和两位无作使。”浊清迅回话。
此事并不难查,那无法无天两人,虽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可他们的身份还是瞒不住的,何况两人身上的特征又是那般明显。
想不知道都难。
至于两位无作使,江湖上是甚少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可这并不代表没人知晓,而他恰恰就是知道的一个。
这次大考,因着有叶鼎之加入,陛下让他留意的时候,他早就让实力强劲的高手,隐在他们周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瞒过他的。
这边听完浊清说的消息,太安帝颇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些北阙余孽,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倒是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天外天之人,打上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的主意,为的恐怕也是拉拢,或是威胁惊鸿仙子为他们所用。另则就是觊觎百里东君的师父,西楚儒仙古尘手中的药人之术。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虽说叶鼎之和百里东君两人天资出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有北离八公子珠玉在前,他们两人再如何出色,也是无法和他们八人匹敌的。
是以仅凭天赋,恐怕还入不了天外天余孽的眼,如此想来,那便只有是觊觎他们两人背后之人这一个缘由。
所图所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只是他有些不解,儒仙古尘的事情,镇西侯府隐瞒的很紧。
若非这次百里东君,在大考中使出西楚剑歌,连他都以为,西楚儒仙早在那场战争中死去。
天外天之人,是如何知晓古尘还活着的消息?且早先一步打上了药人之术的主意,这才是令他最担忧的。
不过好在惊鸿仙子已经将北阙余孽派出的人悉数解决,倒是暂时解决了这个危机。且那四使,还是北阙余孽得力的臂膀。
想来经历这次事情,他们也会元气大伤,定然会消停一段时日,也能给他争取些筹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