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是个带着贬义的词儿,可他这会儿听着,只觉得悸动。
「……好。」
他沉声应着,旋即转身去找了剪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等他拿着接好水的花瓶回去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亮了。
许陌坐在沙发上,拿着剪刀在给花做修剪。
傅启忱的目光紧紧地黏在许陌握着花茎的左手上,纤长白皙的手指和深色的花茎对比分明。
灯光从顶上打下来,眼睫的投影映在眼底的那一小片皮肤上,配上周围散乱放着的玫瑰花,看上去清冷里带着点性感。
「你站在那里做什麽?」
许陌将手里那支玫瑰处理好,和其他已经处理好的玫瑰放在一起,抬头看向旁边的傅启忱,「过来帮忙。喏,就把下面的叶子都剪掉,然後把下面茎秆的地方……」
说着说着,许陌突然顿住,表情逐渐微妙起来。
「傅启忱?」他连名带姓的喊人,「你在想什麽?怎麽流鼻血了?」
闻言,傅启忱突然回神,赶忙仰头背过身去,狼狈得可以。
「对不起,我去趟丶洗手间。」他没回答许陌的问题,只来得及道了声歉,便立即往洗手间走去。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是有点热的。
北城的空气又乾燥,流鼻血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许陌看着傅启忱那副狼狈躲开的样子,直觉告诉他大概是有点蹊跷在里面的。
他跟在傅启忱身後去了洗手间。
傅启忱在洗手池前冲洗,他就双手抱臂靠在门上看着他。
「我说,你该不会是yy了些有的没的了吧?」许陌笑眯眯的开口调侃,「我记得你年纪比我大来着。你这个年纪,火气都这麽旺吗?」
先前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许陌注意去看过傅启忱的出生日期。
傅启忱比他大六岁。
今年三十四了。
据可靠消息,好像还挺……洁身自好的。
傅启忱没有说话,洗手间里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大概过了有十多秒,水头被关上。
傅启忱低头将脸上的水抹掉,这才看向许陌,「大概是丶空气太乾燥了。」
「你最好是,」许陌没跟他计较这个问题,转而提起件正事,「刚刚许曦给我发的消息,你应该都看到了?我过几天会有个饭局,你记得空出时间,到时候陪我一起去。」
对於他的要求,傅启忱从来不会拒绝。
这次自然也是一样。